不過,他們的感情好不好,是不是出現了裂痕,對於千九澤來說,並不多大影響。

除非陳若水死了……

葉瀟瀟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須臾,語氣期待地道:“國師的身體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千九澤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期待從何而來,卻淡淡道:“我這身體情況特殊,藥物對我不起作用,若想像以前一樣靈活行走,就必須使用異能。但是我行了幾次逆天之術,身體早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了,若是強行使用異能,只怕撐不到中元節。”

葉瀟瀟皺眉,“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怎麼,”千九澤擰眉,“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

“皇室之中一年有兩次祈福大殿,國師是知道的。今年是皇帝親政的第一年,祈福大會一定會辦得格外隆重。前幾天小皇帝已經禮部開始籌備大典的一切事宜,再三交代不能出任何岔子。”

祈福大典?

千九澤一靜,隨即慢慢攢起了眉頭。

祈福大典是南秦皇室裡的習慣,待在南秦已經近三十年的他自然知曉。而且,以往因為是攝政王陳若水主政,祈福大典上連身穿龍袍的小皇帝都只是曇花一現。

陳若水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想告訴世人,這個南秦當家做主的是他陳若水,而不是皇帝。

哪怕是已經成為南秦國師的千九澤,在陳若水的眼裡,也只是一個能出謀劃策玩弄手段,卻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下三流之人,那樣莊重的場合,是斷然不會讓頂著國師之名的千九澤主持的。

所以,千九澤的國師府雖然已經建造了十餘年,但是南秦很多的人潛意識裡對國師根本毫無印象,就算是天子腳下的皇城百姓,對國師也並無多少尊崇。

只不過是因為他是攝政王封的國師,擁有官銜,一般人不敢得罪而已。

短短的時間之內,葉瀟瀟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淡淡道:“我覺得,國師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在南秦子民面前露臉,甚至是全權代皇上主持大典,以後國師府不但在南秦境內家喻戶曉,甚至天下人都會知道南秦國師的神聖地位。這對於國師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

好事?

何止是好事?

千九澤心臟急促地跳動著,幾乎無法控制心底興奮的情緒。

這是他期待已久,甚至無數次在幻想中勾勒出的畫面,只是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實現而已。

在陳若水眼底,不管他是江湖術士,還是聽起來威風凜凜的國師,都只是下三流的低賤之人,他甚至從來不會與他正面交流,有什麼事情都是葉瀟瀟傳達。

陳若水總是把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他看不起千九澤,雖然他相信他的預測卜算能力,卻依然看不起他。所以這些年,千九澤心裡對陳若水也是滿心惱恨。

祈福大典,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千九澤眼神有些發亮,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