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

楚非墨眉頭一動,“你去過丞相府了?”

“去過了。”臨月道,“與我想象中的情形差不多,非常適合實施我的計劃。”

楚非墨聞言微默,託著腮看她,語氣有些異樣,“如果鳳棲知道你即將揹著他嫁給另外一個皇帝,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會有什麼感想?

只怕會氣勢洶洶地殺過來,直接把她抓回去。

那可是個特別喜歡吃醋的男人,楚非墨有些幸災樂禍地想著,腦子裡似乎已經浮現鳳棲在得到訊息之後,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了。

臨月語氣慵懶地道:“他不會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不過演戲而已,他又不是不清楚。

一個小屁孩,她可沒興趣。

“已經是白天了,我們最好出去走走。”臨月說著,姿態從容地站起了身,“長時間待在屋子裡不出去,難免引起別人的懷疑。”

吃了飯,出去逛逛,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人們的視線底下,才是正常的事情。

近日,南秦帝都多了不少生面孔。

因為皇帝的旨意,很多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都懷著忐忑激動的激情,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天子腳下。於是客棧酒樓的生意也變得火爆了起來,與此同時,皇城之中也有一些空置著的宅院,被喜靜的學子以低價租了下來,並承諾以後若是考取了功名,再另行酬謝。

世人對讀書之人大多寬容,因此宅子的主人很大方,只意思意思收了一點碎銀子,並且熱情地祝他早日功成名就。

晚上的時候,臨月和楚非墨就以另外一副容貌出現在了宅子裡。

兩人不再是書生和書童的關係,畢竟寒門子弟身邊,是不可能有書童這樣奢侈品的存在的——那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才有的待遇。

兩人是路上偶遇,然後結伴而行的友人,一起來到帝都,一起趕考,一起住進了安靜的宅子裡。

這樣的事情在這幾天非常尋常,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且不管是千九澤,還是攝政王陳若水,此時大概都不會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一個外來的寒門書生。

臨月心裡甚至惡劣地想著,國師府昨晚發生的事情曝光了沒有?陳若水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葉瀟瀟給他戴了綠帽子?

如果是的話,那麼接下來單單只是一個攝政王府,就會有看不完的好戲了。

而千九澤呢,若還活著的話,此時應該已經清醒了,但是那些強勁的藥力足夠他在床上好好地躺一段時間,那麼大的歲數,本就不如年輕人精力旺盛,此番精神氣耗損嚴重,不好好休養怎麼成?

一整天過得非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