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很不對。

腦海中的記憶不斷地分離組合,分離組合。。。

在王來平走了的那天半夜,陳清歡無緣無故的就發了燒。

燒的很厲害,頭暈目眩,看什麼都是雙重影。連夢想城鎮登入的時間彷彿都拉長了很多,操作起來都有氣無力的。

她躺在床上,身上什麼力氣也沒,嘴唇乾的龜裂開,一塊一塊的卷著皮。臉色蠟黃,眼窩凹陷。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的女兒在哪?

記憶被撕裂的零零碎碎,腦海中上一秒是陳清歡自己的記憶,下一秒又是陳阿巧的記憶,令人頭疼欲裂,話都說不出來。那些畫面就像電鑽一樣在陳清歡腦海中不斷深入。此刻小時候所有的畫面都在陳清歡腦海中再一次閃現。

陳清歡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情況這可把王來安嚇壞了。她就一個人在身邊,又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嚇得趕緊讓人託了信讓大姐二姐趕快回家來,總算好歹知道三姐正懷孕著,來了也幫不了啥忙,也就瞞著了。

陳阿巧的二女兒嫁到了鄰村。基本上年年也就過年邊上才回來。這次忽然接到口信,說自己阿媽不好了,帶話的人也說不清楚,反反覆覆不好了,讓趕緊回家看看去。她嚇得連夜拖著女兒,讓丈夫給自己送回孃家。

“家裡頭有我,你去丈母孃家裡放心,給照顧好了。”李厚章道。

“這還用你說!我這邊帶著盼盼,啥時候回來,就讓人給你捎句話。”王來樂道。

“哎,到時候來接你!”

王來樂丈夫倒是熱心腸,對於自己的老丈母孃還是很關心的。他名叫李厚章,就如同他名字一般,是個老實的莊稼漢子。可他一個男人,也就出點蠻力勁,其餘的也插不上手。前前後後給請了村裡的赤腳醫生和縣城的大夫過來,診斷後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尋常的發燒,打點吊瓶也就好了。

醫生說的隨意,完全一副不要瞎想,不用擔心的語氣“等嬸子醒了,你們給她喂點粥,在接著吃我給開的藥,不出三天也就差不多了。我這邊還忙,急著回去呢。”

縣城的大夫吩咐完就急急往外有,李厚章趕緊把驢車給拉住嘍,送大夫回去。

出診的錢三塊半,王來安已經早早付過了。

三個女兒就那麼圍著陳清歡的土炕上,看著自己媽。

陳清歡果然沒有多久就醒了。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的藥確實靈光,陳清歡還覺得自己腦袋清明瞭不少。

她看著三個女兒

“咋都回來啦?家裡娃咋辦?”

“阿媽,你都不知道!你差點沒嚇著人!”大女兒道。

“大姐你還好,俺們村帶話的也不知道怎麼帶話的!回去我就找他算賬!”

陳清歡看著她們心有餘悸,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她目前都有點蒙。

“阿媽!不是我說你,我也是才聽到,你怎麼做了這麼糊塗的事情。小妹的婚事,那麼好找的婆家,那麼好的男人,又俊俏又有工作又體面,你怎麼給她退了親啊。”王來樂是個能說會道的性格,為人也喜歡拔尖。她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長得也略有些瘦,看起來有些牙尖嘴利。

“那個王華偉都處的女朋友了!還留著他幹什麼!過年啊!”

“哎呀,哪個男人不是那樣的,這只是婚前,我就不信王家還真能讓王華偉和那個賤貨好起來。”王來樂道。

“你這是做姐的該說的話麼!你就不能想你小妹點好?要趕明個你男人外面有女人了,你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