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煌兩指捏起茶盞,輕輕品了一口,溫潤清香。

然後放下茶盞,笑道:“茶道太慢,適合凝心細品,我這人性子急,卻是一心向了酒道了,所以這茶技一道,實不相瞞,確實不太懂。”

張總卻是搖搖頭:“高兄弟你過謙了。”

他繼續說道:“茶之道,最在於心,不再於藝;心藏於內,如龍潛於淵,凜然而不露。若是究於以藝,則如壁上之林,微弱之風,便可穿林成濤。”

“所以高兄弟啊,你自謙不懂茶道,卻是年紀輕輕,比誰都懂啊!”

高煌還以為這傢伙弔書袋是幹什麼,結果一聽這話,心裡是暗自發笑。

這傢伙,歸根結底還是那他不接受影片新聞採訪在這裡喪噠(sa

g da 編排、暗諷的意思,但叫這幾詞程度較輕)他呢。

高煌也不怵他,張口就問:“張總說的有理,剛才張總未來之時,我細細觀看了這牆上的這張唐卡,這唐卡金藍為底,手繪財寶天王,端的是嚴苛複雜,張總對唐卡是非常瞭解啊。”

張總笑呵呵的轉頭看了下牆上的唐卡,道:“高兄弟有所不知,我這幅金藍觀財寶天王唐卡,可是花大價錢從瑪尼本教請回來的。”

“世人皆以唐卡為異力,供奉其以求佛佑,須裝藏、開光,在背面、首、頸、心口處用紅筆寫上梵文唵、阿、哞三字,並請喇嘛唸經加持,予以開光。但我觀張總這幅唐卡,雖然顏態細膩傳神,上色均勻有致,卻未見首、頸、心口處梵文開光,是以雖千山萬水來此,被張總你供於這豪奢之頂,卻怕不得其意,無法加持啊。”

高煌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張總笑臉一凝,傾倒茶水的手一扥,雖然極為快速恢復,卻難逃高煌注視著他的眼睛。

這小子居然拿唐卡來諷刺我半吊子水準?可惜我也是剛玩唐卡、不太懂,不然能被這小子裝到?

雖然心裡這樣想著,張總當無事人一般,滿臉堆笑的卻繼續給高煌添上水,心裡暗暗發狠,今天這小子走了,一定要讓人把這幅唐卡拿下來,絕對不能再掛到人前了,太丟人了!

高煌卻老神在在的穩當當接住張總填好的茶水。

這傢伙難道不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嗎?臉上笑嘻嘻、嘴裡暗銼挫,不好意思,這種事我乾的多了,還能讓你喪噠了?

張總這人雖然喜歡弔書袋編排人,但是做事還是很敞亮的。

雖然和高煌互相喪噠了幾句,但一直到頒獎、包括後期採訪的時候,都是笑嘻嘻的和高煌握手照相,該有的禮數一項都沒少。

到最後,還硬留著高煌到食堂吃了頓便飯。

走出大樓門口,高煌摸摸肚子,長長的打了個帶著韭菜味的飽嗝。

再看看身後氣派的大樓。

怪不得這傢伙能有這麼大的產業,不可小覷啊!

帶著沉甸甸的黃金手串,返程中的高煌感覺自己也有了土豪之氣。

這種金燦燦的東西,就是能給人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下午四點多,高煌緩緩的把車開進后稷農業高新技術產業園。

點開手機,找到盧金金的微信。

他一離開雍城市,就和盧金金聯絡了,然後微信上就接到一個定位。

按照定位,他開著車,很快就到了西農大的大門口。

985大學的大門就是不一樣,寬大典雅,很是氣派。

微信裡定位的地址是南校區鍾醒樓82號,看距離離大門口還有好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