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門口。

粟逆空埋伏在一側,耐心等待著。

緊閉的城門突然開啟,十來個穿著黑色勁裝,佩刀帶劍,手持弓弩的蒙面徒,嗖嗖的就快速閃現而出。

“果然,沒有虎士高手!”

粟逆空一一檢視了他們的屬性框,凌家這十幾個私衛中,只有四個一流高手,其他的皆是二三流。

剛還琢磨著,萬一凌家出動了虎士高手,安全起見,怎麼都得臉皮去舔秦雨這小姑娘一番,請她助他一次。

這新捕頭會不會幫他?

感覺會!

很強烈的一種感覺。

不過,很顯然他有些多慮了,一名外來虎士高手,豈能長期待這小小南雷城,並且投靠凌家當一私衛?

至於本縣的,虎士高手就那麼幾個,兩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更不可能了。

“走!”

粟逆空大手一揮,帶著二十來個手下跟上。

陳家堡。

殺豬佬孟德走出屋外,拿起手中的金條一看,不由地就是一陣苦笑。

由於自小就飯量大,家中兄弟姐妹又多,常年吃不上一頓飽飯,十二歲他就出村到縣城混了。

十六歲開始幫人殺豬,

十八歲開始自殺自賣,二十四歲和上一任豬霸一戰成名,三十歲壟斷整個縣城的屠宰業。

出道至今,風雨三十多載,只為一個字:

錢!

現在,他手裡就有一根金條,但他卻只能苦笑。

命都快沒了,要這玩意有什麼用?

留給妻兒?

怕是留給他們的錢財越多,他們便死得越快。

這些年他砍傷,砍殘,甚至砍死的同行可不少,在縣城中的仇家,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

若是他死了...

能保他妻兒和老母性命的,在南雷城就那麼寥寥幾個,其中唯有粟正似是胸有正氣,有可能做到不食言。

只是,昨日粟正要他搶奪“紅醬”,而這“紅醬”卻是他族弟粟逆空在幫內的考核任務,此事為何要瞞著他?

不得不懷疑,粟正可能是一偽君子!

然後他孟德就遲遲沒動手,直到粟正給他解惑...

此事關乎太大了,任千行這樣的大人物,似乎都是卒中卒。

而粟正只是一隻螞蟻...

在啃大象!

此事,知道越多就越危險,他豈能讓自己族弟深陷其中?

這姓粟的,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