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我已經上好了,你來幫他包紮一下。」

其中一個大夫對旁邊的一個百姓交代了一聲,匆匆的來到剛剛被抬下來的受傷士兵跟前,仔細給他檢查了一下傷勢,馬上拿來了藥給他敷上,然後讓人來給他包紮,自己又去了其他受傷士兵那裡檢查敷藥。

「大家小心,金軍又要攻上來了。」

金軍朝著城牆上猛烈的射了一陣火藥棒,已經有了經驗的宋兵立刻明白金軍又要派兵攻城了,隨即大聲的相互通告,讓大家做好向下面丟毒龍膽的準備。

「衝啊!」

果然,一陣猛烈的轟炸之後,金軍停止了向城樓上射火藥棒,隨後攻城的金軍扛著雲梯,潮水般的朝著城牆湧了過來。

「大家等他們人累積多了,再往下扔毒龍膽,這樣就能夠多殺傷他們計程車兵。」知府韋文軒對士兵們說道。

很快金軍衝到了城下,抬著雲梯計程車兵把雲梯靠在城牆上,攻城計程車兵順著雲梯往上衝,而後面拿著弓箭計程車兵不斷的往城牆上射箭,企圖讓上面的守軍無法形成防禦。

「金軍上來了,給我往下扔毒龍膽。」韋文軒說道。

早已準備好毒龍膽的宋軍士兵立刻把毒龍膽點燃扔了下去,隨後立刻就聽外面傳來了一陣慘叫,正在攻城的金軍士兵紛紛退了回去。

「快趁著這個時候射箭,射死他們。」韋文軒大喊道。

他知道一旦這波金軍退下去之後,金軍很快又會用火藥棒猛烈的轟炸他們,因此這個時候是射殺金軍的最佳時機。

城牆上的弓箭手立刻瞄準撤退的金軍就是一通猛射,跑在後面的金軍被射死了一片。

「快把受傷計程車兵抬下去醫治。」韋文軒看到剛才的轟炸又有一些士兵受傷了,急忙對那些沒有受傷計程車兵喊道。

「是。」

一些士兵過來把受傷計程車兵抬了下去,隨後又有新計程車兵頂了上來。

金軍撤回去之後,領兵功城的副將準葛隆克對負責攻打武州的主將獨吉那顏說道:「獨吉將軍,宋軍的那個東西太厲害了,我們計程車兵根本無法抵擋,這次我們又死了不少的人,不能再這樣無止禁的強攻下去了,要不然我們帶的這些士兵全都得死在這裡。」

獨吉那顏陰沉著臉看著武州的城牆,說道:「給我繼續炸,我就不信我拿不下武州城。」

旁邊另外一員將領說道:「獨吉將軍,咱們已經連續往城牆上炸了十幾次了,但是每一次炸完攻上去,宋軍的防守力量絲毫沒有減弱,證明這樣靠炸是行不通的,還得有其他的辦法才行。」

「其他的辦法,什麼辦法,你有嗎?」獨吉那顏問道。

「這個……卑職暫時也沒有。」那員將領說道。

獨吉那顏哼了一聲,隨後又把目光盯到了城牆上,準備讓士兵繼續往城牆上射火藥棒,但就在這個時候,兩匹快馬飛馳著朝他跑來,這是他為了防止有宋軍援兵到來,派出去的探子。

「獨吉將軍,一支兩萬人的宋軍騎兵從新洲方向而來,離我們只有二十里路了。」探馬說道。

另外一名探馬也說道:「蔚州方向來了三萬宋軍騎兵,離我們只有四十里路了。」

新州是離儒州最近的一座城池,所以知道儒州這邊有金軍攻打,立刻讓手下兵馬都監率領了兩萬騎兵趕來增援。

蔚州雖然相比新州距離儒州要稍微遠一點,但相比其它州城還是要近很多,而且新州所處在的位置離金軍佔領的遼地甚遠,並且左邊是應州,那裡有聞煥章、林沖率領的六萬護衛軍和應州五萬守軍,完全不怕被金軍襲擊,所以蔚州知府在得知武州遭到金軍攻擊之後,立刻派兵馬都監率領了三萬騎兵救援。

「將軍,武州我們遲遲打不下來,現在宋軍的援兵又到了,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不如我們先撤走吧。」準葛隆克說道。

「宋軍的援軍來了又怎麼樣,我們手裡有爆雷震,他們來多少我們炸多少。」獨吉那顏的弟弟獨吉那葉一副完全沒把宋軍放在眼裡的樣子說道。

準葛隆克說道:「那葉將軍不要忘了,我們手裡的爆雷震都是從宋軍那裡學來的,難道你以為只能我們炸他們,他們就不能炸我們嗎?」

「將軍,準葛將軍說的不錯。」

另一名副將阿廝準郎英說道:「武州的狼煙一起,附近的州城應該全都知道了,我想他們肯定都會派人來援助,就算我們能夠對付得了一、兩個城派來的援兵,只要無法把武州打下,我們就沒有依託,最終我們還是得撤退。

既然怎麼都是撤退,那還不如趁現在傷亡不大的時候撤走,否則要是等到宋軍其他的援軍都到了,到那時我們就算能夠撤走,只怕也會傷亡慘重。

所以,卑職贊同準葛將軍的提議,現在就撤兵離開。」

獨吉那顏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阿廝準郎英說的不錯,與其遭受到重大損失以後再撤走,不如現在就撤,這樣就算沒有打下武州城,至少也沒有損失太多的軍馬,回去也能夠向完顏旻交待。

「傳令下去,立刻撤兵,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宋軍控制的地域,回到我們自己的地盤上。」獨吉那顏那顏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