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跟臺上那些人有血海深仇,請您給我做主。」

隆塔來到主審臺上,撲通一下跪在了華櫸的跟前,哭著說道:「小人是扎薩的奴僕,全家所有的人都被逼在他手下做事。這些傢伙全都是他府中的管事,平時仗著扎薩的威勢,沒少欺負我們,很多的人都死在了他們的手裡,我們跟他們有天高地厚之仇,還請大人能夠為我們申冤做主,報仇雪恨。」

華櫸趕緊過去把他扶了起來,說道:「你們有什麼冤屈只管說出來,我保證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並且還會把最後決定他們生死的權利交給你們,也就是你們認為他們該死,我會立刻下令處決他們,絕不拖延半刻。」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隆塔雖然是華櫸安排來配合的,但當聽到華櫸會把決定這些人生死的權利交給他們,還是感到很激動,立刻再次跪下,給他磕起了頭,跟在他後面的那些人看到他給華櫸磕頭,也都跟著跪下磕頭。

華櫸連忙再次讓他們起來,然後看了一下後面的那些百姓,說道:「各位請放心,我們大宋軍隊說話算話,一定會為你們申冤做主,報仇雪恨的。所以你們不要有什麼顧慮,把他們迫害你們的那些事情全都說出來。」

「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如實講出來的。」隆塔說道。

隨後華櫸安排了一個人來做記錄,讓他們把這些百姓控制,全都記錄下來,以便將來為歷史依據。

記錄的人走到桌子前面,把墨研好,鋪好紙張,然後衝著華櫸輕輕點了一下頭,華櫸看了一下那些百姓,說道:「各位,有什麼冤屈就站到前面去說吧。」

他的話剛落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子,便衝到了主審臺的最前端指著前面公審臺上跪著的那八個管事,聲淚俱下的控訴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屬於扎薩名下的一名女僕,叫桑瑪尼珠,十二歲起就在為扎薩家做事情,不僅他自己飽受了扎薩一家的欺凌,就是她的丈夫,六個兒女,也都遭受到了殘酷的剝削和欺辱,丈夫和六個兒女先後受迫害離世,現在三個孫子也被迫在扎薩手下的莊園幹活,每天都要遭受到打罵,有時候還要遭受到枷刑和被關水牢。

而直接造成她丈夫、六個兒女死去的罪魁元兇,正是跪在臺上的那八管事,因為他們為了完成扎薩交代下來的事情,沒日沒夜的逼迫他們做事,稍微要是慢了一點,就會遭受毒打和捱餓,哪怕就是身體不舒服病了,也不准許他們休息,最後活活的將他們給累死。

桑瑪尼珠所受的迫害實在太多,整整訴說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說完,說完的時候已經哭得聲嘶力竭,全身無力,癱坐在地上。

華櫸聽完之後也感到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將這八名管事開刀問斬,不過現在後面還有很多人等著控訴,所以他並沒有立刻下令,而是上人先把桑瑪尼珠扶到邊上去好生安撫。

桑瑪尼珠被扶下去之後,其他的那些人逐一上前,對這八名管事進行控訴,幾乎每個人所受到的冤屈都大同小異,都是家裡有人被這幾名管事給迫害致死。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個時辰,對這八名管事的控訴終於結束,記錄的官員把記錄的那些事情整理好拿給華櫸過目。

因為剛才那些百姓控訴的時候,華櫸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冤屈,因此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然後便放在桌子上,對著那些剛剛控訴完的百姓問道:「你們所受到的迫害和冤屈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問你們想要怎麼處置這八名管事?」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為我們那些被害死的親人報仇雪恨。」眾百姓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

華櫸站起來看著前面跪著的八名管事,對種宣說道:「種將軍,立刻將這些人開刀問斬,給

這些受苦的百姓申冤報仇。」

「是。」

種宣衝著下面早已準備好的刀斧手揮了一下手,刀斧手從下面衝到了刑臺上,在每個管事的面前放了一個木樁,由兩個士兵擰著他們的手臂,將他們的頭壓到木樁上,再由另外一名士兵用力拽緊他們的頭髮把脖子拉撐,隨後站在旁邊的刀斧手,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刀,對準他們的脖子用力劈下,七顆人頭瞬間被斬了下來,跟著由拽著頭髮計程車兵舉起來向臺下的百姓示眾。

「殺了,殺了,真的殺了……」

站在遠處圍觀的那些百姓,看到華櫸真的下令把那些管事給殺了,頓時全都激動的叫了起來。

「是真的,宋軍沒有騙我們,他們真的是來為我們申冤報仇的。」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回去把大家都叫來,都到主審臺上面去控訴這些惡鬼,請宋軍把他們全都殺了,給我們報仇雪恨。」

「父老兄弟姐妹們,宋軍是真的在為我們申冤報仇,大家都快出來把冤情告訴他們,請他們替我們做主,報仇雪恨。」

剛才一直在圍觀的那些百姓,一邊叫喊著一邊往街道的遠處跑去。

而原先在家裡的那些百姓,聽到他們的叫喊,紛紛開啟門從家裡出來到了主審臺,不久便聚集了四、五萬人,不僅刑臺周圍都站不下,就連附近幾條街都站滿了,刑臺周圍的房頂上,樹上也都站滿了人。

「大人,起效果了,百姓們都出來了。」袁朗指著周圍那些百姓欣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