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天亮了。

因為昨天奪城並沒有激戰,而且宋軍士兵們都非常守紀委,除了維護治安計程車兵之外,街上看不到其他多餘計程車兵,所以城裡顯得異常的平靜,老百姓該做事的做事,該買菜的買菜,生活基本沒有受到影響。

中午,華櫸跟聞煥章、孫安、柴進、蕭讓等人去宛州大街上走了一趟,瞭解了一下宛州百姓的生活狀態,順便也打聽了一下韓蘩等人的情況。

「把韓蘩等五個人跟劉閔關在一起,嚴加看守,明日正午將他們一起斬首。」

華櫸從百姓那裡知道,韓蘩等五人跟劉閔一樣都是窮兇極惡的兇徒,每個人身上都背了幾十條百姓的命,宛州百姓對他們可說是恨之入骨。

對於這樣的兇徒,華櫸是萬萬不會招降他們的,所以決定把他們跟劉閔一起處死,為死去的百姓報仇。

「是。」孫安應道。

正這時候,張清來了,向華櫸報告了一個訊息,王慶派了偽御前大將鍾迅,率領二十四員將領及八萬人馬前來解宛州之圍,先頭部隊一萬反軍已經離宛州只有八十餘里。

因為華櫸已經把府衙讓給了宛州知府,所以得到這個訊息之後,立刻帶人回到軍營臨時駐地,把所有的將領全都叫到一起,圍著地圖仔細研究了一番。

最後華櫸決定,由他率領盧俊義、關勝、王進、林沖、秦明、花榮、呼延灼、楊志、徐寧、魯智深、武松、劉贇、譚高、司行方、厲天潤、王寅、欒廷玉、張清、秦東浩、扈成、扈三娘、朱武及三萬騎兵、五萬步兵前去消滅王慶派來的援軍。

聞煥章率領孫安、韓存保、周昂、丘嶽、索超、李成、聞達、韓滔、彭玘、雷橫、黃信、蔣敬、呂方、郭盛、魏定國、單廷珪、宣贊、郝思文、徐方、張威、白欽、景德、沈剛、沈澤、金節、張儉、元興、溫克讓、王仁等將領留守宛州。

安排好之後,華櫸立刻率領眾將和八萬士兵,離開了宛州。

一路上不斷的有探馬把將打探到的反軍先頭部隊情況告訴華櫸,使得華櫸對王慶援軍先頭部隊的情況瞭如指掌。

三個時辰後,天色暗了下來。

這時,又一名探馬飛馬來報道:「大人,反軍援兵先頭部已經在四十里外的一處依山靠河的地方紮營。」

「拿地圖來。」華櫸說道。

劉順把地圖遞給華櫸,旁邊劉檗把將火把拿過來,華櫸把地圖開啟,讓探馬把反軍援兵先頭部隊紮營的地址指給他看。

華櫸發現反軍援兵先頭部隊紮營的地方,前面是一條寬約十幾米的河,河水雖然不急但很深,戰馬無法快速趟過河偷襲。

而營地的後面是高山,山勢很陡峭,而且反軍派的有士兵在背對反軍大營這邊山上把守和瞭望,想從後面翻山過去偷襲他們也很困難。

左右兩邊倒是可以通行,但反軍在右側營口挖了很多土坑,溝渠,又用亂頭堆放了將近半里地,別說馬衝不過去,就是人也無法通順過去,而且反軍還派了一千弓箭手防守,因此想從右側進攻也非常困難。

至於左側,雖然沒有像右側用石頭堵塞,但他們在離營口三十丈外的地方,放了三十個用樹木做成的拒馬,並安排了兩千名士兵拿著弓箭防守,想快速突襲進去也非常困難。

「可知道反軍先頭部隊的將領是誰?」華櫸問道。

「反軍先鋒大將叫羅榥。」探馬說道。

盧俊義說道:「大人,從對方紮營的地點和防禦佈置來看,這個羅榥也是位懂兵法的人。」

「是嗎?」

華櫸帶著輕視的語氣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他懂兵法。」

盧俊義等人全都一愣,不知道華櫸

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從兵法上來講,無論是選址還是佈置,羅榥都沒有錯,即便讓他們做決定也會這樣選擇。

「安營紮寨不能光考慮到怎麼防守,還得考慮到怎麼方便行動。」

華櫸說道:「這個地方前靠河後靠山,的確是兩道天然的屏障,可以起到用少量兵力就達到最佳防守的效果,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兩道天然屏障又何嘗不是束縛他們的兩道枷鎖。」

說著,他用手指著地圖說道:「由於前面是河,後面是山,他們能夠行動的地方就只有左右兩端,而現在他們把右側的出口也用陷坑、溝渠和石頭給封堵,左側的出口也用拒馬阻擋了,看似把他們保護的很好,實際卻是像牢籠一樣把他們給困在了裡面。

我們只要在河對岸安排五千弓箭手,派人悄悄摸到山頂把他們的駐守士兵幹掉,然後在左右兩端用燃燒物堵塞,派弓箭手和騎兵守著,他們就被困死在裡面,這時我們只要從山上往下扔石頭和燃燒物,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一般有豐富帶兵經驗的將領,都不會把軍隊陷入這種死地。

所以,由此可以知道,羅榥的兵法還沒有學好,只學到了一點皮毛。」

盧俊義等人贊同的點了點頭,華櫸把地圖遞給劉順,然後朝周圍看了一下,見右側有一座山,對盧俊義等人說道:「讓所有的人全都到那座山的背後去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