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遼國皇族中的人,果然有幾分骨氣。」

華櫸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我就成全你。來人,把他跟耶律宗電一起押到薊州城下去。」

「是。」

士兵押著耶律宗達來到距離城門三十米的地方,將他按跪在地上。

很快,耶律宗電也被押來跟耶律宗達跪在一起。

站在城牆上的耶律得重看到唯一的兒子被押到城門前跪著,心如刀割,恨不得能飛過去把他救回來。

華櫸騎著馬帶著眾將來到耶律宗達、耶律宗電的旁邊,朝城樓上的引力得中看了一眼,問寶密聖道:「站在城樓上的那個人是否就是耶律得重?」

寶密聖往城牆上看了一眼,說道:「大人說的不錯,那個人正是蘚州守將耶律得重。」

華櫸又往耶律得重旁邊看了一下,問道:「站在他旁邊的是什麼人?」

「那是從涿州領兵前來增援薊州的兩員將領,一個叫蕭甘,一個叫蕭凌,他們都是遼國貴族蕭家的人。」

華櫸微微的點了點頭,衝著城樓上的耶律得重喊道:「耶律得重,我是宋軍征討遼國的元帥華櫸。你兒子耶律宗電就在這裡,你如果想要救他就馬上開啟城門投降,我可以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給你們父子倆一條生路。否則的話……」.ν.

說到這裡華櫸故意停頓了一下,隨後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我會先把他的頭砍下來,然後再攻下薊州城,將你抓住處決掉。」

「華櫸,有本事你就自己發兵來攻打,想要我投降休想。」耶律得重說道。

其實,耶律得重又怎麼不想救自己的兒子,但他身為薊州的主將,又是耶律輝的堂弟,怎麼敢率兵投降,如果他真的要這麼做了,那他留在幽州的其他親人全都會被耶律輝斬首示眾,所以即便明知的兒子會被斬首,他也只能看著。

華櫸左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照夜玉獅子的鬃毛,說道:「那這麼說你是不想要你兒子的命了?」

「他身為遼國皇室中人,為了大遼獻出生命是他的榮耀。」耶律得重說道。

華櫸微微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願意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殺,那我就成全你。」

隨後他扭頭朝後面看了一下,說道:「把耶律宗達,耶律宗電給我砍了。」

「是。」

八個士兵扭住耶律宗達、耶律宗電的手臂,另外兩名士兵站在前面用力拽著他們的頭髮把脖子拉抻,隨後兩名行刑計程車兵高高舉起手中的鋼刀,對著他們的脖子用力揮了下去,兩個人頭瞬間被砍了下來,鮮血從他們的脖腔裡噴出來老遠。

城樓上的耶律得重看到兒子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被砍了,身體一斜差點倒在地上,幸虧旁邊站著的蕭甘、蕭凌把他給扶住了。

「大王,節哀順變,切莫傷了自己的身體。」蕭甘說道。

蕭凌擔心耶律得重在喪子之痛的仇恨下,不管不顧的下令開城出去跟宋軍決戰,因此趕緊提醒道:「大王,這是華櫸的桂花樣,想以此來激怒您出城與他決戰,大王切不可中了他的詭計。」

耶律得重雖然現在心如刀割,但也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要不然剛才他就已經下令開城出去跟宋軍決戰了,既然剛才兒子活著的時候他都沒有下令出去,更何況現在耶律宗電都已經被殺了,他就更不會出去了。

「傳令下去,所有計程車兵全都到四城堅守,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城與宋軍交戰,但有違令者立斬不赦。」耶律得重說道。

「遵命。」身邊的親信士兵應了一聲,立刻傳進去了。

蕭甘、蕭凌聽到他下了這樣的決定,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華櫸看到耶律得重還是沒有動靜,隨後衝著後面押著寶密聖和天山勇計程車兵又擺了擺手,士兵立刻把他們兩個押到了耶律宗電、耶律宗達的屍體身邊。

華櫸隨後說道:「耶律得重,這兩個人你認識吧,是你手下的總兵大將寶密聖和副總兵大將天山勇,聽說他們兩個是你的愛將,你對他們兩個的器重絲毫不亞於你的兒子。現在他們兩個馬上就要步入你兒子的後塵被斬首了,難道你也要看著他們被殺嗎?」

耶律得重在城樓上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連兒子都死了,更何況他們兩個只不過是我手下的將領,你要想殺就殺吧。」

華櫸輕輕地一帶馬韁繩,讓照夜玉獅子調了個頭,看著寶密聖和天山勇說道:「看到了嗎,不是我要殺你們,是你們的主將讓我殺的。所以你們要是到了陰曹地府,千萬不要告錯了人。」

說完他看了一下行刑的兩名士兵,說道:「把他們給我砍了。」

「是。」行刑計程車兵應了一聲,朝他們走了過去。

「大人饒命啊,小人願意歸降大宋,為大宋效力,求大人開恩,饒小人一命。」寶密聖急忙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