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將軍,我們已經向他們挑戰一個時辰了他們都沒有出來,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出來跟我們交鋒了,不如下令士兵攻城吧。」譚高說道。

盧俊義看了一下晉寧的城牆高度,比其他城池要高出一丈多,而且城上已經做好了防範的準備,他們手裡雖有風雷炮,但攻城的雲梯高度不夠,就算把城牆上的守兵壓制住也很難攻得上去。

所以,這個時候攻城不是最佳時機。

因此沒有同意立刻攻城,說道:「傳令下去,軍隊交替而行,撤回大營。」

「盧將軍,為什麼不攻城?」譚高問道。

盧俊義說道:「晉寧的守軍已經做好了防禦我們進攻的準備,而我們的手中的雲梯高度也不夠,這個時候攻打除了增加傷亡之外很難有其他效果。

所以,我們需要回去重新做好攻城的準備,然後再來攻城。」

「盧將軍所言正是。」

朱武說道:「很顯然對方為防止我們攻城已經做足了準備,我們這個時候攻打只會增加傷亡,所以回去重新做準備再來是最正確的決定。」

譚高聽到朱武也這麼說了,便什麼也沒有再說,跟著其他將領帶著軍隊回營了。

城樓上,田彪看到盧俊義他們退兵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身邊鳳翔、王遠、張保平、龍正昆、肖柏宏、魯江滿、石鮮重、衛木桐等八員將領說道:「從現在起你們輪流把守四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出城,誰要是敢擅自出城立斬不赦。」

「卑職等遵命。」鳳翔等將領應道。

盧俊義他們回到營地,立刻命令呂方、郭勝帶五千士兵砍木頭趕製八百輛雲梯車,以便來日好攻打晉寧。

黃昏時分,一騎戰馬出現在抱犢山下,馬上端坐一人,正是獨自前來準備勸降唐斌的關勝。

關勝先打量了一下抱犢山,山勢險峻,易守難攻,是一個屯兵駐守的好地方。

關勝騎著馬,沿著馬道往山寨走,快要接近山寨的時候,突然有數十名手持刀槍的反軍士兵從兩側衝出來將他圍住,其中一名頭目問道:「你是哪裡來的,竟敢擅闖我們山寨。」

「我們山上為首的將領可是叫唐斌,原來是蒲東的軍官?」關勝問道。

那頭目說道:「你是何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唐將軍以前的事情?」

關勝說道:「我是他的故友,聽說他在此地,特來尋他,你們快去通報一聲。」

「你叫什麼名字?」頭目問道。

關勝說道:「我姓關,單名一個勝字,乃是他的結義兄弟。」

頭目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關勝,見其氣宇軒昂,相貌不凡,不像是說謊耍詐的人,隨即說道:「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我家將軍。」

關勝輕輕的點了點頭,那名頭目讓周圍計程車兵看著關勝,隨後自己轉身進了山寨。

山寨的後堂,有三名三十多歲、身材魁梧的將領正坐在一起說話,這三名將領正是駐守抱犢山的唐斌、崔埜、文仲容。

唐斌、崔埜、文仲容已經接到探馬的報告,知道宋軍已經到了壺關,所以他們正在談論宋軍攻打壺關的事情。

「壺關的山士奇武藝高強,驍勇善戰,陸輝、史定等將領也勇武過人,不知道宋軍能否順利的攻下壺關。」文仲容說道。

唐斌說道:「這次率兵前來的是護衛軍指揮使華櫸,這個人雖然年輕,但帶兵打仗卻有一套,滅方臘、平梁山、剿王慶,從他率兵剿寇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還從來沒有打不了的地方。

所以,我覺得朝廷軍隊拿下壺關並不是什麼難事。」

崔埜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華櫸雖然

是帶兵的奇才,但壺關非比別處,地形奇特,關城又高深堅固,我看華櫸未必能夠這麼容易打下來。」

唐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朝廷能夠順利的把壺關拿下,儘快將田虎剿滅,這樣我們就不用受田虎的控制了。」

唐斌他們並非自願加入田虎反軍的,而是田虎派人威脅他們,如果不加入就要派兵來剿滅他們,他們礙於田虎的勢大不得已才加入了田虎的反軍,所以從他們內心來說,是希望田虎被剿滅的。

崔埜說道:「兄長也不要想得太簡單了,就算田虎被剿滅了,我們的日子只怕一樣還是不好過。」

「賢弟為何這樣說?」唐斌問道。

崔埜說道:「現在的朝廷已經不再是蔡京、高俅等女幹賊當道的時候,朝中都是清正、廉潔的正直官員,在他們這些人的努力下朝政日漸迴歸正軌,再加上各地的貪官被處置,老百姓的生活也開始在好轉。在這樣的情況下,朝廷如何還能容得下我們這些佔山為王的草寇存在。

只怕是田虎被剿滅之日,便是我們大難臨頭之時啊。」

文仲容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崔兄所言極是。唐大哥,我們得提前想好對策才行啊,要不然等朝廷大軍打上門來可就不妙了。」

唐斌說道:「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也在想這個問題,希望能想一個法子保全住你我和山寨眾多兄弟的性命。」

「那唐大哥可想到了辦法?」文仲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