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想了一下,最終答應了呂方、郭盛,以及眾士兵的請求,讓押著孟老三計程車兵把孟老三放開,說道:「念在兩位將軍和眾兄弟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饒你不死。」

「謝謝將軍,謝謝將軍。」孟老三趕緊給盧俊義磕頭。

盧俊義用手往前一推,說道:「你先不要謝我。雖說我饒了你命,但死罪可饒,活罪難逃,為了讓你以後不再這樣毛毛躁躁,我必須給你一個教訓。」

「小人怨領責罰。」孟老三說道。

盧俊義看了一下兩旁計程車兵,說道:「打他五十棍,以儆效尤。」

「是。」眾士兵應道。

盧俊義、呂方、郭勝轉身回了軍營,隨後有士兵拿來了大棍讓孟老三趴好,孟老三看了一下士兵手裡的棍子又粗又沉,五十棍打下來命都沒有了,趕緊哀告道:「各位兄弟能不能換小點的棍子,這棍子實在太粗了,五十棍打完我的命就沒了。」

那些士兵回頭朝軍營裡看了一下,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真的使勁的。一會打的時候我們輕輕的落下,你故意叫慘一點,這樣將軍就不會知道了。」

「那你們替我擋著點,別讓將軍看到了。」孟老三不放心的往軍營那邊看了看說道。

「行行,我們站成一排替你擋著,這樣其他的人就看不到了。」

守在營門口的那些士兵,集體站一起形成了個半包圍圈,像屏風一樣把軍營內外給隔開了。

士兵開始舉著棍子往孟老三屁股上打,每打一下孟老三就嗚呼哀哀的嚎叫不已。

遠處盯著的兩個探子看到這一幕,心裡說道:「想不到宋軍營裡也會搞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

五十棍打完,士兵向盧俊義做了彙報,隨後盧俊義派了呂方、郭盛率領兩千士兵,騎著快馬離開軍營前去籌糧了。

看到呂方他們騎著馬走了,探子甲對探子乙說道:「咱們要不要回去向羅將軍報告?」

「當然要了,這種事要是不報告,將軍知道了會把我們的頭砍掉的。」探子乙說道。

「那你們在這裡盯著,我回去向將軍報告。」

「去吧,小心點。」探子乙囑咐道。

探子甲蹲著,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退了三十幾米,等完全脫離了宋軍營門的視線,這才轉身撒腿快跑。

然而還沒等他跑出去一里路,前面突然閃出了一隊士兵攔住了他,嚇得他魂飛魁散轉身就準備往另外一邊跑。

「站住,再敢亂動一下,就射死你。」後面計程車兵說道。

探子嚇的趕緊收住了腳,隨後那隊士兵圍了過來,領頭的一名都頭手扶著腰刀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什麼?」

探子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回將軍,小人是這附近的百姓,是出來打柴的。」

「打柴的。」

那名都頭往他腰後看了一下,果然有砍柴刀和繩子,問道:「既然是打柴的,那為什麼看到我們就跑,神色還如此慌張。」

探子說道:「小人把你們當成是那群反賊了,所以害怕被你們強行逼迫加入反軍,小人家裡一直是忠善人家,豈能與反賊為伍,所以才想逃跑。」

「哦,那些反軍強迫你們加入他們嗎?」那個都頭問道。

探子說道:「豈止是強迫啊,簡直就是生拉硬拽,只要是被他們遇到的百姓年輕力壯,不由分說就會直接把他們拉進反軍隊伍裡,誰要是敢反抗就地處死。所以這裡的老百姓都非常怕他們,尤其是那些家裡有青壯勞力的,白天連門都不敢出來,或是直接逃離了這裡。」

都頭說道:「你不也是青壯勞力嗎,

為什麼沒有逃走,還大白天的出來砍柴?」

探子說道:「小人家裡上有重病在身的老父親需要錢醫治,所以小人才不得已白天出來打柴,希望能夠拿去賣幾個錢,好為父親治病。」

「鞏州已經封城了,你如何能夠進城去賣錢?」都頭又問道。

探子說道:「小人並非是拿到鞏州城去賣,而是拿到周邊鄉鎮去賣,這周邊有不少的大戶人家,每天都需要用到大量的柴火,小人是準備拿去賣給他們的。」

「原來如此。」

都頭微微點了點頭,看到他兩手空空,問道:「你這是剛出來嗎?」

看著本來想說是已經賣完回來準備回家,但又怕萬一他們提出要跟著他回家去看看那就糟了,所以只得順著都頭的話說道:「是的。」

都頭看了一下週圍計程車兵,說道:「這位百姓兄弟家中有患病的老父需要治療,咱們大家一起幫他多打一點柴,讓他能多賣一點錢回去好請大夫給父親治病。」

「好。」眾士兵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