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華櫸再次找到徽宗,向他提出要去剿滅方臘,徽宗雖然還是不想讓他在這個時候去,但先前已經承諾了半月後讓他去,所以也不好再反悔。

因此,同意了他的請求,任命他為剿寇統帥,以及江南東、西兩路,兩浙路欽差,全權負責剿滅方臘之患以及江南東、西兩路、兩浙路的一切事務。

“臣,定不負陛下所託,一定儘快剿滅方臘之患。”華櫸說道。

隨後,徽宗又交給他一道聖諭,說道:“文山,你此次前去剿滅方臘危險萬分,為了防止意外出現,寡人在這道聖諭裡已經寫明,江南東、西路,兩浙路所有的禁軍、廂軍全部歸你呼叫,同時允許你在緊急或必要之時,以寡人的名義處置事情。”

以徽宗的名義處置事情,這意味著他只要需要,就可以代表徽宗下聖旨,這已經等同於擁有了皇帝的權利。

華櫸沒想到徽宗為了讓他能順利剿滅方臘,居然給了他這麼大的權力,心裡頗為感動,跪下雙手接過聖諭,說道:“謝陛下對臣的信任,臣必定誓死報答陛下,絕不辜負陛下的厚恩。”

徽宗把他扶起來,說道:“文山,奴兒才剛剛與你成親,寡人身為父親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派你去剿寇,但又不能拒絕你的一片報國之意,所以才不得已委派你去。

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千萬不可輕易涉險,否則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寡人就無法向奴兒交待了。”

華櫸退後一步,躬身說道:“我們一定謹記陛下的教誨,一定平安歸來。”

徽宗點了點頭,隨後華櫸告辭離開皇宮。

回到護衛軍營,華櫸把能聞煥章找來,說道:“聞先生,明日我就要去江南剿滅方臘,我走之後護衛軍的一切事務就拜託給先生了。”

聞煥章說道:“大人請放心,卑職一定會處理好一切事物,大人只管安心平寇就是。”

華櫸把留守護衛軍營的那些將領叫來,又囑咐了他們一番,然後才離開軍營,去找尚培齡、宿元景、石松、司馬宏、盧正鑫等人,又跟他們交待了一些事情。

畢竟他這次去剿滅方臘,所用的時間會比之前去解大名府、東昌府之圍要長的多,所以必須對一些可能會出現的問題,提前做一些安排,以免事情發生影響到朝廷的安定。

“文山,朝中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盯住了梁師成、王黼,他們如敢有不軌之舉,我們會立刻稟告陛下,將他們拿下。”宿元景說道。

華櫸說道:“除了這兩個奸臣之外,也得多留意遼國、西夏、金國方面的訊息,以防他們對我們發起突然襲擊。”

“這個我們知道,一直派的有專人盯著他們。”尚培齡說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

華櫸抱拳行禮道:“各位,那我就告辭了,待我回來咱們再相聚。”

“文山,祝你馬到成功,早日得勝而歸。”尚培齡說道。

華櫸回到家,把自己要去江南剿滅方臘的事情跟父母還有趙金奴說了,雖然他們都不願意他在這個時候去,但也知道剿滅大宋境內的寇患是華櫸的心願,因此也沒有說什麼。

吃過晚飯,華櫸跟趙金奴回到住的地方,華櫸拉著趙金奴的手問道:“你不會怪我吧?”

趙金奴溫柔的一笑,說道:“你是在為大宋和天下的百姓謀福,也是在為父皇分憂,我身為大宋的公主,又豈會怪你。”

華櫸說道:“對不起,等平寇回來我一定好好的陪你一段時間。”

趙金奴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因為惦念家裡分心,我會把家裡的一切都打點好的,公爹和婆母那裡我也會每天去請安的,你不用擔心。”

雖然趙金奴貴為公主,但自從嫁到華家以後,從來沒有擺過一點公主的架子,每天早、晚都要去向華耀祖夫妻請安,家裡面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她也都儘量幫忙,對待華櫸的五個姐姐也像是對待親姐姐一樣。

對家裡的下人也從不責罵,即便有人事情做得不對,她也只是輕言細語的教導。

所以,閤府上下,沒有不說她好的人。

“謝謝。”華櫸感激的說道。

老實說,在跟趙金奴成親之前,華櫸對她只是欣賞,談不上愛。

之所以接受徽宗的賜婚,其最大的目的只是希望能獲得徽宗的信任和支援,以完成他平定天下,收復丟失疆土,振興大宋的宏圖志願。

可以說他跟趙金奴的結合,完全是帶有目的性的,一點感情都談不上。

但自從他們兩人成親以來,趙金奴所表現出來的善解人意,賢良淑德,讓他一點一點對她有了愛意,雖然還沒有達到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程度,但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終會有那麼一天。

一夜過去。

華櫸早起整理好一切,陪父母吃完早餐,趙金奴送他到中院門口,說道:“在外多保重,我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