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我們都是朝中的官員,去經商恐怕不好吧。”周孝德說道。

“是啊,堂堂朝中大員去做買賣,這傳出去豈不是惹人恥笑。”宿元景也說道。

“你們這麼想就錯了。”

華櫸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對經商的人有偏見,認為商人只重利,為了利益什麼都能幹。我不否認,確實有一部分商人是這樣,但一個國家繁榮與否又恰恰在於商貿發不發達。

遠的不說,就說咱們大宋吧,如果沒有商貿的支援,絕不可能支撐到今天。一旦商貿要是出了問題,朝廷的支出就會捉襟見肘,進而影響到國家的安定,所以我們辦瓷器、絲綢紡織作坊,實際也是在幫朝廷。”

“文山,你這話是不是有些誇大了商貿的重要性?”周孝德說道。

華櫸說道:“一點沒有誇大,如果各位不相信,可以聽我分析分析,看看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願聞其詳。”周孝德說道。

華櫸說道:“大家都知道朝廷的收支全部來源於稅收。仁宗皇帝時代,商貿繁榮,光是商戶的稅收就能夠支撐朝廷的各項支出,所以朝廷不用向老百姓多徵收苛捐雜稅,百姓的生活也因而比較寬鬆,所以大家能夠安居樂業,甚少有匪患出現,也沒有出現百姓鬧事的現象。

而軍隊方面也能夠獲得足夠的馬匹、軍器、響銀,因此才能夠同時抵抗西夏、遼國這麼多年。

但自從仁宗皇帝之後,英宗、神宗、哲宗以及現在的陛下,由於用錯了很多人,做出了很多錯誤的決策,大宋的整體環境變差,從而導致商貿一直呈現縮減狀態,朝廷的稅收也相應跟著減少,使得各項支出捉襟見肘,沒有錢買馬匹,沒有錢修路,沒有錢製造新的軍械,沒有錢付士兵的響銀,所以我們在面對西夏和遼國的時候,屢屢遭到他們的重創,使我們計程車兵付出了重大的傷亡代價。

為了緩解朝政支出的困難,各地的官員只好把負擔增加到了百姓頭上,強加給了他們很多苛捐雜稅,逼得他們家破人亡,最後只能背井離鄉逃往他地,或者是上山當了土匪強盜。

各地方的人員流失,迫使各地方的商貿更加縮小,朝政的稅收也跟著縮減再縮減。反過來朝政的稅收減少,又迫使各地方更加盤剝百姓,使得百姓的生活更加困難,然後再背井離鄉,再上山為匪,再加上各地的貪官汙吏火上澆油,使這種迴圈變得更加惡劣。

最終造成了大宋外表虛有一副繁榮的空架子,其實裡面已經虛弱不堪一擊的情況。”

尚培齡、宿元景、周孝德聽後,細細的想了一下,的確好像是華櫸說的這樣,紛紛點頭不已。

隨後華櫸跟著又說道:“自從扳倒蔡京、高俅、童貫等人,在各地換上了清廉的官員之後,各地的商貿重新復甦,朝廷的收入必然會逐漸增加,從來可以減輕百姓的苛捐雜稅,百姓沒有了這些沉重的負擔,也就不用再背井離鄉,更不用上山為匪。

而且,大量的商貿興起,還可以解決很多無事可做百姓做工問題,使那些平時沒有事情可做,到處閒逛生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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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夠安下心來務農、做事,從來又減少了各州、府、縣的偷盜、搶劫、殺人的事件發生。

如此一來,各地的匪患也會跟著相應減少,朝廷也不用多耗費人力、財力、兵力東剿匪、西平亂,而把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對付西夏和遼國上。

你們說,商貿對國家是不是很重要?”

尚培齡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行武之人,就知道帶兵打仗,要不是你今天給我們分析,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商貿對一個國家這麼重要。”

周孝德也說道:“是啊,長久以來我們都只知道文安邦,武定國,對於商人只限於認為他們能夠方便百姓的生活,沒有了他們百姓購置物品會非常困難,所以在解決商貿問題的時候,也只是片面的以為是在幫百姓謀方便,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對朝廷的影響。看來從現在起,我們得改變對商人的看法。”

宿元景贊同的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商貿對朝廷的確很重要,但我們身為官員,參與經商這好像還是有些不妥吧?”

華櫸說道:“朝廷又沒有禁止官員經商的禁令,只要一切按照大宋的律法來,不做違法的事情,該交的稅不少,又有什麼不妥的。

更何況讓你們參與,又並不是讓你們來親自去經營,一切的經營有我父親在操持管理,你們只是把錢投進去就行了。當然,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派信的過的家人參與到作坊管理,要是信得過我,到時候直接分紅就是了。”

“我們對你當然是放心了,就怕皇上那裡不答應。”宿元景說道。

華櫸笑了笑說道:“皇上那裡你們不用擔心,我準備讓他也參股進來。”

尚培齡、宿元景、周孝德等人一聽全都嚇了一跳,拉皇帝參與經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文山,陛下可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豈可做經商之事,你可別去自討沒趣。”尚培齡勸道。

周孝德也說道:“是啊,陛下雖然信任你,但他畢竟是皇上,你不可在他面前太過分。”

華櫸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別把皇上想的那麼不堪,他現在可是知道了商貿對大宋的重要性,所以對經商是非常支援的。而且,早在四個月前,他就拿了二萬兩銀子讓我爹在集市給他購置了十個商鋪,這十個商鋪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便已經盈利二十三萬兩銀子。”

“什麼,兩萬兩銀子,兩個月就賺了二十三萬!”在座的人全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