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六分鐘,劉根巖左手提著一個陶瓷水壺,右手拿著一個杯子回來,進門看到只有孟青河坐在床邊,問道:“四寨主,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三虎呢?”

“剛才來了一個人叫他,出去了。”孟青河說道。

“這個傢伙也真是,我都還沒有回來就走了。”

劉根巖倒了一杯水,把水壺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孟青河的跟前,雙手遞給他說道:“四寨主請喝水。”

孟青河把杯子接過去嚐了一下,發現水溫還有些燙,說道:“還太燙,放桌上稍微涼一下我再喝。”

“好。”

劉根巖把杯子接過去放在桌子上,剛準備轉身,突然腦後被重重的砸了一下,隨後昏倒在地。

孟青河把他拖到床上,撕碎床單將他的手腳捆好,然後把他弄醒,用刀抵在他的咽喉上,說道:“不想死,就乖乖的把山寨的情況告訴我,否則我立刻割斷你的脖子。”

劉根巖嚇的渾身顫抖,說道:“四寨主,不要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孟青河問道:“我問你,除了鮑旭帶下山的那些人之外,山寨一共還有多少人,都在什麼地方?”

劉根巖說道:“山寨連寨主在內一共有七百七十人,寨主帶下山五百人之後,還剩下二百六十九人。我和石三虎兩人,二寨主那裡還有九人,有八人守在後寨庫房入口,前寨有一百一十人,左寨廚房那邊有二十人,還有一百二十人分別守在前山三處關卡那裡,每道關卡四十人。”

“你沒有騙我?”孟青河問道。

劉根巖說道:“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騙四寨主,若有半句假話,必遭天罰。”

孟青河說道:“你們在這裡打家劫舍,殘害過路行客,早已人神共憤,我們就是老天派來懲罰你們的,你先走一步到黃泉路上去等你們的寨主吧。”

說著,用手捂著劉根巖的嘴,一刀捅進了他的心口,劉根巖雙眼圓睜絕望的扭動掙扎了幾下,嚥氣了。

孟青河把他的屍體塞到床底下,然後出來把門關上,先來到通往後寨庫房的院門處,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八個人。

“什麼人?”那八個人也看到了孟青河,其中一個人喝問道。

孟青河一邊往前走,一邊笑著說道:“我是剛剛投靠山寨的兄弟,寨主讓石三虎帶我在山寨裡到處走走熟悉一下,剛才有個人找他有事走了,讓我自己一個人先轉轉,結果我轉來轉去迷路了,就轉到了這裡。”

“哦,原來是新來的兄弟。”

那個人打量了一下孟青河,問道:“兄弟以前是在哪裡發財的,怎麼想到來投靠我們枯樹山了?”

孟青河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笑呵呵的說道:“兄弟以前是在濟南府吃官糧的,後來因為跟上官不和,一怒之下殺了他,逃亡江湖,前不久碰到了沒面目焦挺,他要來投靠山寨,所以我就跟著他一起來了。”

那個人說道:“沒面目焦挺,這個人我聽說過,一身相撲功夫很厲害,就是沒人賞識,到處投靠人不著,沒想到他居然會投到我們山寨來。”

孟青河指了一下鎖著的院門,說道:“幾位兄弟我能到後寨去看看嗎?”

那個人說道:“其他的地方你可以去,但是這後寨沒有寨主的命令,誰都不許進去,如果我們要是放你進去了,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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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殺了我們的,所以兄弟還是去別處轉轉吧。”

“那好,我去別處轉轉,告辭。”

孟青河轉身做出要離開的樣子,卻突然抽出短刀刺向這個人的心窩,這人完全沒有防備,短刀“噗”的一下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

還沒有等這些人作出反應,孟青河猛的抽回短刀,對著旁邊的一個人的咽喉奮力一揮,刀刃帶著一抹寒光,割斷了這人的喉嚨。

“殺人了,快來人啊!”

孟青河連殺兩人之後,剩下的六個人終於反應過來,一邊抽刀對抗,一邊大喊。

可惜,現在中寨一個人沒有,再加上有重重房舍阻隔,左寨和前寨的人也聽不到,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支援。

這六個人的武藝稀鬆平常,根本不是孟青河的對手,被孟青河一刀一個,乾淨利落的全宰了。

孟青河在一個人的屍體上將刀上的血擦乾,倒貼在手肘處,去了左寨廚房那邊。

左寨廚房這邊一共只有二十人,並且還都沒有聚在一起,而是在不同的地方各做各的事情,這就給了孟青河逐一解決他們的機會,沒一會功夫便將左寨所有的人都解決了。

孟青河看到廚房正在燉肉,用鉤肉的鐵爪抓起來一塊,放在砧板上切片,撒上點鹽,然後大口的吃了起來,畢竟下面才是重頭戲,填飽了肚子才能更有力量。

吃飽之後,孟青河擦了擦嘴,往第三道關卡而去,因為只要順利的把守第三道關卡的人解決掉,就等於斷了鮑旭回山的後路,就算他能從華櫸的圍剿下逃走,也無法回到山上,最終只能束手就擒。

至於聚義大廳裡的鬱保四等人,和前寨那一百一十個嘍羅兵,他並不擔心,因為孫安的武藝比他強的多,更何況還有焦挺相助,要對付那些那些只會莊稼把式的嘍羅是很容易的事。

大約幾分鐘後。

聚義大廳裡,孫安、焦挺與鬱保四正說話.突然從外慌慌張張的闖進一個人來,說道:“二寨主,不好了,有人在第三道關卡那裡殺我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