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你就不要謙虛了。”

尚培齡說道:“你先後帶兵剿滅過方臘和梁山,有著豐富的帶兵和對敵的經驗。而且既然你敢向陛下請命去剿滅王慶,心裡肯定已經有了計劃。既然你現在去不了,那不如把你的計劃告訴宿太尉,由他去完成,這樣不也是對朝廷的貢獻嗎。”

石松說道:“文山,你該不會是自己沒能夠帶兵去剿滅王慶,所以就捨不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宿太尉呢?”

華櫸知道石松是在跟他開玩笑,所以也沒往心裡去,笑著說道:“石老將軍,你看我華櫸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司馬宏看著石松說道:“文山可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他心裡想的都是為了大宋江山社稷,絕對不會有私心的。石兄,你就不要在這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這不跟文山開玩笑嗎。”石松笑道。

“文山,宿太尉這是他第一次帶兵出征,如果要是打不下來,回來也不好向陛下交代,你就把你的計劃告訴他,讓他心裡也有個底。”盧正鑫說道。

宿元景是個文人,又一向在徽宗駕前行走,從來沒有帶兵打過仗,這次突然擔負這麼大的重擔,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忐忑,所以才拉上尚培齡,石松、盧正鑫、司馬宏他們來找華櫸,想聽聽他是想如何攻打王慶的,這樣也能做個參考,不至於到了兩軍陣前什麼也不知道。

華櫸說道:“宿太尉,既然你來問我了,那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但你讓我告訴你要如何快速的把王慶剿滅,這個說實話我辦不到,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

因為指揮打仗靠的是根據敵情的變化隨機應變,如果死拿著一套打法去生安硬套,那不僅幫不了你,甚至還會害了你。

我雖然向陛下請命去爭討王慶,但心中並沒有提前設定每一場仗該去怎麼打,而是準備到了前線之後,一場一場根據不同敵情,制定不同的作戰計劃。

所以你讓我現在就告訴你每一場仗要怎麼打,這個我真的做不到。”

華櫸櫸看了一下尚培齡、石松、司馬宏和盧正鑫,說道:尚老公爺、石老將軍,司馬老將軍,盧老將軍都是帶兵幾十年的老將,他們是最明白這一點的,太尉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問他們。”

尚培齡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點文山說的不錯,兩軍陣前,敵情千變萬化,如果不能根據敵情的變化調整自己的作戰計劃,死抱著一種打法,那隻會全軍覆沒。

所以,我們以前打仗的時候,每一戰之前,都是要派探馬先把敵情打探清楚,然後再根據敵情的變化制定作戰計劃。”

石松、司馬宏、盧正鑫三人也點頭表示的確是這樣。

宿元景說道:“文山,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讓你告訴每一場仗該怎麼打,而是想讓你告訴我一個大體的進攻作戰方略,這樣我到了前線才好指揮。”

華櫸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要一個總的進攻規劃,然後他好根據這個總的進攻規劃,去制定每一場仗的攻打方案。

華櫸也沒有再推辭,把地圖拿來,將宿元景等人叫到了地圖前面,指著地圖上王慶佔據的城池,詳細的給他說了一番。

宿元景雖然不是軍事方面的行家,但也讀過一些兵法韜略,因此對華櫸說的也都能明白。

而尚培齡、石松、盧正鑫、司馬宏都是有著多年帶兵經驗的老將,對華櫸說的這套總進攻方案非常讚賞,因為就算是他們來制定,也未必能制定出這麼詳細而穩妥的進攻計劃。

因此,對華櫸的軍事才能很是佩服。

宿元景聽完整個計劃之後,抱拳對華櫸說道:“文山,謝謝你給我的建議,讓我受益匪淺,這回到了前線,我總算知道該如何指揮了。”

華櫸笑著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太尉太客氣了,你我都是大宋的臣子,都是為了大宋的安定,不需要如此見外。”

宿元景說道:“我還得回去準備一下,就先告辭了,待我征討王慶回來,咱們再相聚。”

華櫸把宿元景等人送到門口,雙手抱拳對宿元景說道:“太尉慢走,祝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待你得勝回來之日,我到城門外去接你。”

“好啊,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宿元景大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告辭。”

“慢走。”

華櫸看著尚培齡、宿元景、石松、司馬宏、盧正鑫他們上馬車離開,然後才回去坐下,取過聞煥章送來的需要批示的公文看了起來。

宿元景回到殿帥府,立刻點了十萬禁軍,分批由手下將領和他率領著浩浩蕩蕩的開出了汴京城,朝著淮西王慶佔領的地盤而去。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