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大家把武松、魯智深等中箭的人從擔架上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開始問他們被伏擊和俘虜的經過。

林沖、魯智深等人把經過詳細的說了一下,李俊說道:“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他們應該是掌握了我們行軍的動向,所以才能夠提前這麼精準地做出伏擊安排。”

“我也是這麼想的。”

神機軍師朱武說道:“從他們伏擊的地點來看,應該知道我們是分三批而來,每批人之間的距離是多少他們都瞭如指掌,如果沒有人給他們提供訊息,絕對不可能算的這麼準。”

“你們的意思是我們中間有內奸?”吳用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是。”朱武說道。

吳用故作驚詫的說道:“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吧,咱們這些兄弟都是經過生死考驗的,誰也不會幹出賣兄弟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做出要攻打濟南府的決定之後,立刻就出兵動身了,我們所有的兄弟都在一起沒有誰離開,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兄弟出賣我們!”

朱武說道:“要傳遞訊息並不一定非要自己離開,只需要透過一種手段,便可以把訊息傳遞出去。”

吳用說道:“你是說,不僅我們之間有內奸,而且在我們梁山周圍還有他們接應的人。那個內奸用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方法把訊息傳遞了出來,隨後潛伏在梁山周圍接應的人,便把訊息送給了護衛軍?”

朱武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的。”

“那會是誰呢?”

吳用滿懷疑惑看了一下在場的頭領,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不相信我們的兄弟會做這樣的事情。”

朱武說道:“我們自己的兄弟肯定不會,但……”

說到這裡朱武看了一眼譚高、徐方,張威,白欽,景德五個人,頓時所有的人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五個。

“大家都看著我們幹什麼,難道你們懷疑是我們在給護衛軍通風報信?”

譚高見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們,急忙申辯道:“我們本就是朝廷要緝拿的欽犯,我們躲護衛軍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給他們通風報信。”

“說的就是。”

徐方說道:“我們上梁山這些天以來,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山上,連山下都沒有去過,而且這次出兵的時候,我們也一直跟大家在一起,從未離開,怎麼可能是我們通風報信。”

吳用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我們並沒有懷疑你們,五位兄弟不要多疑。”

張威很生氣的說道:“雖然大家沒有明說出來,可我們不是傻子,這裡這麼多人大家都不看,偏偏看著我們五個,擺明了就是懷疑我們。”

白欽也怒聲說道:“當初我們原本是準備逃到遼國去的,是戴院長、李逵、張順三位頭領勸我們上梁山的,後來遇到官兵的時候,還是我們拼死掩護大家逃走的。現在出了問題,你們就懷疑到我們的頭上,真是太讓人寒心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上梁山,哪怕去其他地方落草為寇,也免得受這份窩囊氣強。”

“既然你們認為是我們出賣了你們,那行,我們去向護衛軍自首投案,就算被殺頭,也比被人冤枉強。”景德也跟著說道。

“對,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過在這裡遭受別人的懷疑和白眼。”

譚高,徐方,張威,白欽、景德五個人站起來就往門口走去,吳用趕緊攔住他們,說道:“我們真的沒有懷疑你們,五位兄弟切莫意氣用事,來來來,快回去坐下。”

吳用看了一下戴宗、呼延灼、楊志等人,他們也趕緊過來相勸,這才把譚高他們勸回坐下,但五個人臉上依然怒氣未消。

正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華櫸身邊的護衛鍾大明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下在座的頭領,然後對吳用說道:“我們大人晚上在府衙擺了酒席請你們,讓我提前來告訴你們一聲,到時候我會過來帶你們過去。”

吳用說道:“請回復華大人,我等多謝他的厚意了。”

“好,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我們大人的,告辭了。”鍾大明抱拳拱手後走了。

“哼,虛情假意,我才不去赴他這個鬼宴。”鍾大明剛轉身出去,短命二郎阮小五便憤恨的說道。

因為今天的伏擊,他哥哥阮小二和弟弟阮小七都中了弩箭,雖然經大夫醫治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這口氣窩在心裡讓他不舒服。

“我也不去。”

史進說道:“今天他大獲全勝,把我們的兄弟殺的殺,抓的抓,現在卻來擺宴請我們,分明就是在炫耀他的勝利和羞辱我們,我才不去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臉。”

“對,別去,都別去,看他敢把我們怎麼樣。”孫二孃說道。

“去還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