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快給我們說說,你聽到的奇聞。”華櫸坐下後,徽宗說道。

華櫸見所有的人都看著他,不說一個是不行了,隨即想了一下,從聊齋志異中選了一則書痴的故事說與他們聽。

徽宗父子三人、趙金奴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故事,聽的津津有味,在華櫸說完以後還意猶未盡,非要他再說一個不可。

華櫸沒有辦法,只得又繼續說了幾個聊齋志異裡的故事。

徽宗他們越聽越入神,都問他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故事,華櫸自然不能告訴他們實話,只說是從一本奇聞異趣書上看的。

“那本奇聞異趣書還在嗎?”徽宗問道。

華櫸說道:“被我父親燒了。”

“如此好書怎麼燒了呢?”徽宗問道。

華櫸故意裝出尷尬的表情,說道:“因為我沒有做先生的功課,偷偷的在看那本書,所以他一氣之下就燒了。”

“哎呀,實在是太可惜了。”徽宗惋惜的說道。

趙楷說道:“那書上所有的故事,你可否還記得?”

“故事倒是還記得。”華櫸說道。

趙楷馬上對徽宗說道:“父皇,既然文山還記得那些故事,不妨讓他把那些故事默寫出來,這樣您不就可以看了嗎?”

“對對,文山,你回去把所有的故事都寫出來拿給寡人看。”徽宗說道。

“是。”華櫸應道。

趙桓這時說道:“父皇,文山是畫畫的高手,你何不讓他把這些故事全都再配上畫,這樣看起來就更有意思了。”

徽宗眼睛一亮,說道:“桓兒這個提議不錯,文山,你就把每個故事全都用畫畫出來給寡人吧。”

“是。”

華櫸不好拒絕,只能應承了下來。

用完晚膳,徽宗又提出跟華櫸下棋,吳呈海立刻讓人把棋盤擺好,然後徽宗開始跟華櫸下棋,趙桓、趙楷、趙金奴他們全都在一旁觀看。

華櫸還是老規矩,不贏也不輸,徽宗心裡也明白他是故意在讓自己,但也沒有說出來,雙方就這麼你來我往在棋盤上纏鬥了近一個時辰。

“好了,今天就下到這裡吧。”

徽宗拼盡了自己全部的實力,也依然還是攻不破華櫸的防守,最後只好作罷。

華櫸見已經天色不早,隨即跟徽宗告辭離開,徽宗告訴他,好好在家休息幾天,這幾天就不要上早朝了。

從宮裡出來,華櫸夫妻跟趙桓、趙楷道別後,上馬車回家了,趙桓、趙楷兩兄弟隨即拱手道別離開。

當夜,華櫸、趙金奴小別勝新婚,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早,華櫸還是去上了早朝,雖然徽宗讓他在家休息,但他不想搞特殊化,另外每天上朝可以知道朝上不少的事情,這對於他了解大宋的情況很有幫助。

現在朝上有周孝德,尚培齡他們輔助,所有的奏本基本上都能夠馬上得到處理,因此徽宗也不再讓華櫸陪他批閱奏本,不過早朝之後他仍然把華櫸叫去說了一會話。

從宮裡出來,華櫸先去了一趟護衛軍營,之後又出城去自己師父墓前祭拜了一番,把征討方臘的事情跟他說了說。

快午時的時候,他回到城裡,去天牢裡把方臘、方垕、方貌、方天定、祖士遠、婁敏中、呂師囊、衛忠等人一干重犯押解到十字街口。

午時三刻一到,八個行刑手同時動手,將他們八人凌遲處死。

整個行刑過程中,除了衛忠一人發出慘叫外,方臘、方垕、方貌、方天定、祖士遠、婁敏中、呂師囊全都一聲沒吭,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們的硬氣。

行刑完畢,華櫸進宮向徽宗交完旨,出來沒有再去護衛軍營,直接回家陪趙金奴。

兩天後,一匹從汴京來的快馬出現在梁山外圍孫新、顧大嫂主持的酒店,夫妻二人趕緊安排船把他送到梁山。

梁山上,宋江雙目緊閉,一臉病容躺在床上,吳用、李逵、花榮等人全都守在床前,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愁容。

原來,前幾日宋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精神不振,不僅全身痠痛,還頭痛欲裂,身上一會發燒,一會兒出汗,背上還腫了一大塊。

這兩天山上的大夫用盡了辦法,也沒能醫好他,眼見著他的病情越來越沉重,吳用他們都急壞了。

“軍師,哥哥病體越來越沉重,你趕緊想想辦法救救他,要不然這樣發展下去,哥哥就真的沒救了。”花榮對吳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