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歙州還有二十里的地方,盧俊義、高展、王進正率領著大軍往歙州進軍,派出去的探馬回來報告道:“大人,歙州方向來了一支萬人軍隊,離我們只有十五里左右。”

“再探。”盧俊義說道。

“是。”

探馬走了,盧俊義看了一下高展和王進,說道:“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敢主動出擊,看來是想趁我們遠來士兵疲憊,先給我們來個下馬威。”

王進說道:“那好啊,我們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把這支軍隊全部消滅掉,這樣我們攻打歙州就更加容易了。”

高展微微的點了點頭,也贊同王進的說法。

盧俊義想了一下,對索超、韓存保、李成說道:“索將軍,你率領五千人馬從小路迂迴到這支判軍的後面,切斷他們的退路。韓將軍,你率領五千人從小路迂迴到左側進攻。李將軍,你率領五千人馬繞到右側,從右側進攻。”

“遵命。”

索超、韓存保、李成三人領命後,各自帶著五千人離開了。

“保持陣型,繼續前進。”盧俊義說道。

大軍又往前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左右,兩軍終於相遇,隨即各自擺好陣型,雙方將領來到陣前,侍郎高玉想立頭功,不等賀從龍出馬,便搶先一步催馬而出,向盧俊義等人叫陣道:“宋將聽著,我乃歙州侍郎高玉,不怕死的給我出來領死。”

王進呵呵笑了兩聲,對盧俊義和高展說道:“二位將軍,這一仗就讓給我吧,我去會會這廝。”

從征討方臘以來,王進還沒有好好的展現過,現在眼看整個征討方臘的戰事都快要結束了,他要是再不抓緊展現一下就沒有機會了。

其實也不光是他,就是盧俊義、高展也同樣親自動手的時間很少,因為大多數的方臘叛軍將領都是由李成、韓存保、索超解決的,盧俊義、高展也主要只是起到了指揮的作用。

盧俊義、高展笑了起來,說道:“那就王將軍先請。”

“多謝。”

王進笑著催馬而出,朝著高玉衝了過去,高玉見狀也不搭話,直接挺槍就刺,王進用手中的馬槊輕輕一撥他的槍頭,隨即與他戰了起來。

高玉的武藝只是中下,連單廷珪都比不上,不過他的自我感覺很好,覺得自己能夠輕鬆的拿下王進,所以抖擻精神,擺開手中這條槍,對王進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王進端坐在馬背上,並沒有主動進攻,只是拿著馬槊隨意的撥擋,便讓高玉的槍始終進不到他身前一尺。

五個回合之後,王進看出來這傢伙的武藝也就這樣,也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看到他的槍再次刺過來,雙手持馬槊往槍頭一撥,高玉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槍像是被一柄大錘擊中似的,“當”的一下就被盪開,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王進的馬槊往前一遞,“噗”的一下便扎進了他的咽喉。

王進冷笑了一聲,雙手往右一甩,把高玉摜到了地上,然後慢慢將槊頭朝下倒提在右手,傲然冷視著對面的賀從龍。

賀從龍看到高玉被殺,心裡又驚又怒,大喝一聲,催馬便朝王進衝了過去,剛到近前便擺開手中的大刀劈了過去,王進從容的用馬槊封擋後,與他廝殺在一起。

賀從龍是方臘身邊的御林都教師,武藝十分了得,雖然與鄧元覺、石寶相比尚有差距,但絕對不在劉贇、譚高之下,手中一口刀使的行雲流水,虎虎生威。

不過,賀從龍的武藝雖了得,但王進的手段卻更強,手中這條馬槊使得是出神入化,神鬼莫測,讓賀從龍不得不把所有的本事都拿出來,全神貫注的應對。

轉眼三十回合過去,兩人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但透過對比二人的狀態可以發現,王進依然從容不迫,且雙眼充滿鬥志,而賀從龍則神情嚴肅,眼中帶有驚詫和慌亂之色,可見他已經明白自己跟王進之間是有差距的。

很快又過去十幾回合,賀從龍已經被殺的滿頭大汗,遮掩不住,知道再打下去必死,隨即虛掩一刀,撥轉馬頭敗了下去。

盧俊義隨即把手中的槍一指,喊道:“給我殺!”

殺啊!

在盧俊義、高展的率領下,護衛軍士兵如潮水一般掩殺過去,賀從龍急下令迎戰,雙方計程車兵隨即混殺在一起。

“殺啊!”

正當兩軍廝殺正酣的時候,突然周圍傳來一陣吶喊之聲,賀從龍一看,只見從左、右兩側,還有後面又殺來了三批人馬,把他們給包圍了。

“我們被包圍了,快殺出去!”賀從龍慌忙大喊道,並且拼死往後面突圍。

但奈何護衛軍的數量太多了,無論他們怎麼突也突不出去。

盧俊義把擋在馬前的兩個方臘軍士兵殺死,抬頭看到賀從龍揮刀把一個收編軍步兵砍死,當既縱馬衝過去,一槍刺向他的頸部。

賀從龍正全力應付圍住他的收編軍士兵,突然冷不防旁邊刺來一槍,嚇的他急忙側身讓開,同時用手中的大刀從下往上一挑,想把盧俊義手中的槍給挑飛。

然而,他拼盡了全力也沒能夠撼動盧俊義那條槍,心裡驚惶不已,正想抬頭看一下對方是誰,就見盧俊義用力一壓他的刀,然後雙手一順槍桿,用槍尾“啪”的一下抽打在他身上,把他打下了馬。

周圍的那些收編軍士兵看到他落馬,立刻挺刀上去把他給剁了。

賀從龍一死,他手下那些士兵群龍無首,再加上看到已經被包圍無路可逃,隨即紛紛跪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