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華櫸帶著護衛軍在離宋江陣營大約兩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三千名刀盾士兵全都一字排開站到了最前頭,在每個刀盾士兵的中間還站著一個拿著長槍計程車兵,共計三千名。

刀盾士兵主要是為了防止對方的步兵衝擊,而長槍士兵則為了防止對方騎兵進行突襲。

兩千名士兵拿著鐵弩站在刀盾、槍兵的身後,這樣既能對梁山方面形成威懾壓制作用,同時即便對方發起衝擊,他們也能夠迅速的退到後面進行遠距離攻擊,繼續對對方形成致命威脅,讓對方計程車兵無法專心的與刀盾、槍步進行交戰。

最後是三千名騎兵,他們處在所有步兵身後三十米的地方,這是因為騎兵的優勢是快速衝擊,需要足夠的空間地域來發揮戰鬥力,現在雙方的兵力處的這麼近,騎兵的優勢發揮不出來,反而會造成大量傷亡。

所以,華櫸把他安排在最後,等到關鍵時刻再用。

關勝看到對方站在最前面一排士兵的手裡,全都拿著只比人矮一個頭的大盾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對華櫸說道:“大人,您看他們手裡全都拿著大盾牌,看來是上次吃了咱們弩箭的虧之後,他們已經對咱們的弩箭已經有了防範的意識,今天咱們的弩箭恐怕有些難以派上用場了。”

華櫸淡淡一笑,說道:“這一點不奇怪,畢竟上次他們吃了那麼大的虧,如果還不能引起他們的重視,那他們也不配被列為四大寇之一了。”

“如果我們的弩箭不能發揮作用,那傷亡人數肯定會增加不少。”關勝說道。

“不用擔心,盾牌大了雖可防箭矢,但也會影響他們的速度、靈活性和戰鬥力。”

華櫸輕輕撫摸了一下馬的鬃毛,繼續說道:“雖然我一直強調沒有必要的傷亡要儘量避免,但有些傷亡是無法避免的,比如像現在這種正面對決,不管我們怎麼做都是無法避免傷亡的,所以也不用太糾結於這個問題,否則會讓我們畏手畏腳的。”

華櫸雖然的確很注重保護手下士兵的生命安全,但那也是要分時候、環境和當時的情況來定,並不是為了保護士兵的安全,而什麼都不管不顧。

現在梁山所有的人馬全都在這裡,如果能一戰將他們殲滅或是毀滅性重創,那縱然是有傷亡也是值得的。

“大人說的是,是卑職愚鈍了。”關勝說道。

華櫸遙看著對面梁山眾將,發現有兩個標誌性的人物居然沒有看到,心裡頓時產生了疑慮,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他們怎麼沒在這裡?”

“大人說誰不在?”關勝問道。

華櫸說道:“魯智深和打虎的武松。”

關勝說道:“這兩個人卑職聽說過,一位是原老種經略相公帳前的提轄,武藝高強,力大無窮,曾經在大象國寺的菜園子裡倒拔過垂楊柳。另一位原是陽穀縣的都頭,赤手空拳打死過老虎,後殺了孟州張都監一門,是個武藝高強,心狠手辣之徒。莫非大人與此,二人相熟?”

“聞名已久,但卻從未見過。”華櫸說道。

“那大人如何知道他們沒有在?”關勝問道。

華櫸說道:“魯智深是和尚,武松是帶頭箍的頭陀,你看看對面可有和尚和帶頭箍的頭陀。”

關勝仔細的看了一下宋江身邊的頭領,的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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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和尚和頭陀,說道:“他們會不會被宋江留在梁山上看守大寨了?”

華櫸說道:“魯智深跟武松,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兩軍陣前廝殺正是用得著他們的時候,宋江又怎麼會把他們留在山寨閒著。

再說梁山周圍全是水泊,梁山腳下四面又有水寨,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攻得上去,只需留上幾名武藝低徽的頭領看守就行,何至於要兩圓虎將留下看守,這完全就是在浪費人才,宋江絕不可能這麼做的。”

關勝想了一下,覺得華櫸說的有道理,換成是他手下有這麼兩員猛將,上陣的時候肯定會帶在身邊,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去做無關緊要的事情。

“那他們兩個會去什麼地方?”關勝說道。

華櫸看了一下週圍,樹高林密,草木叢生,非常適合埋伏,說道:“這周圍的地形適合打伏擊,要謹防他們留有伏兵暗襲我們,尤其是背後。告訴下面兄弟,多留心一點,謹防被他們偷襲。”

“是。”

關勝立刻把華櫸的話傳達了下去,士兵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很快便全部都傳達到。

就在關勝讓士兵傳達華櫸命令的時候,對面梁山陣營中,一個大漢在後面對宋江說道:“公明哥哥,對面中間那個人騎的馬,就是前番小弟從金國王子那裡偷來準備獻於哥哥,後被曾頭市奪去的寶馬照夜獅子雪。”

這個大漢留著黃頭髮,卷鬍鬚,長相酷似外國人,正是梁山的頭領之一金毛犬段景柱。

“這人不就是那天帶人伏擊我們的那個年輕人嗎?”宋江看了一下華櫸說道。

吳用說道:“聽聞護衛軍指揮使華櫸很年輕,想來此人就是他了,果然是年少有為,氣度不凡,我們在這樣的少年英雄手裡吃虧,也不算丟人。”

吳用這話讓旁邊的眾頭領非常不服,九紋龍史進說道:“軍師何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待我擒了這個華櫸與死去的那些兄弟報仇。”

說完催馬上前來到兩軍中間,用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一指華櫸,喝道:“你可是護衛軍指揮使華櫸?”

華櫸看了看史進,說道:“不錯,我就是華櫸。”

史進說道:“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如果不想死,就趕快把抓的幾位梁山兄弟放出來,否則抓住你,將你碎屍萬段。”

“該死的梁山草寇,死到臨頭還在大言不慚,待本將來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