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主帥帳中,華櫸對扈成說道:“派五隊流星探馬前去打探宋江等人的訊息,有任何情況立刻來到。”

“卑職遵命。”扈成領命去了。

“宣贊,營地周圍的警戒就由你來負責。”隨後華櫸看著宣贊說道。

“是,大人。”

華櫸看著孫安正要交待,這時一個士兵進來說道:“啟稟大人,在營地外面發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窺視我們,是否要將他們拿下?”

“不必。”華櫸說道。

關勝立刻說道:“大人,這肯定是梁山的探子,可將他們抓起來問清梁山的情況。”

華櫸笑了一下,說道:“如果現在就把他們抓住,梁山就會知道我們已經有了防範,又如何會再上我們的當,所以暫時不要去管他們,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這樣才會自投羅網。”

關勝馬上反應過來,華櫸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引誘梁山眾人自己前來送死,頓時心裡對華櫸更加敬佩,抱拳說道:“還是大人想的周到,卑職不及也。”

華櫸笑道:“關將軍過獎了。”

隨後,繼續對孫安、郝思文、欒廷玉等眾將交待事情。

正當華櫸他們在營帳裡給眾將分派任務的時候,梁山其中一座水寨中,兩名男子正對坐飲酒。

這兩名男子,一個三十三、四歲,長著一臉橫肉,滿臉的鬍子,看上去非常兇惡。

另外一個,年紀三十一、二歲,相貌清朗,面板白淨,身材修長,看上去相對要斯文的多。

這兩個人正是梁山八位水軍頭領中的其中兩位——船火兒張橫,以及他的親弟弟浪裡白條張順。

宋江帶人攻打大明府,梁山這邊沒什麼事情,所以張橫、張順兩兄弟閒來無事便讓人準備了一些酒菜,對坐而飲。

“公明哥哥帶人去攻打大名府已經多日,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張順放下酒杯說道。

張橫說道:“這次公明哥哥把山上的頭領和人馬幾乎都帶去了,打下大名府肯定沒有問題,你就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了。”

張順相比起哥哥張橫,為人要更加細心一些,想的東西比他要更加深遠。

他知道大名府不是一般的城池,而是大宋四個以京為名的重要城池,不僅城防堅固,而且駐守的兵馬也多,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打下來的,而一旦不能夠迅速把大名城打下來,朝廷的救軍就會趕來救援,到那時宋江他們就危險了。

所以,他才會擔心宋江等人。

正這時候,外面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人,抱拳說道:“啟稟二位頭領,南山路酒店孫新頭領派人報,護衛軍指揮使華櫸率領兩萬護衛軍已經駐紮在對岸,準備攻打梁山。”

張橫和張順兩兄弟相互看了一下,張橫說道:“護衛軍指揮使華櫸,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啊?”

張順說道:“就是那個在金殿上打了遼國使者,專跟蔡京、高俅、童貫作對,前不久剛剛帶兵打下曾頭市的那個護衛軍指揮使華櫸。”

張橫經他這麼一提醒想起來了,說道:“原來是他呀,不好好的在東京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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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居然帶兵跑來打我們梁山,他是不是以為打下了曾頭市,就可以來對付我們梁山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到這裡,他的眼珠轉了一下,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啪”的一下,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對張順說道:“兄弟,不如今天晚上你我兄弟兩個去劫他們的營,把那個華櫸抓回來,等公明哥哥和眾頭領回來,我們也好在他們面前威風一下,你看如何?”

張順瞥了哥哥一眼,說道:“你想的也太簡單,華櫸可是帶兩萬人來,而且他是主帥,防守肯定很嚴,那能那麼容易就讓我們給抓住。”

“怎麼就不可能了?”

張橫說道:“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晚上會去劫營,肯定不會派專人特意在他身邊保護,咱們只要悄悄摸進隱去,找到他做的大賬,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可以把他給綁回來了。”

張順見哥哥把護衛軍的防守說的如此不堪,忍不住搖頭無奈的笑了一聲,他覺得兩人雖然是親兄弟,但想問題完全是兩個極端,根本沒法溝通。

“你笑什麼,同不同意,你倒是說話呀。”張橫問道。

張順勸道:“哥哥,公明哥哥讓我們守好水寨,我們就聽他的好好的守水寨得了,反正華櫸他們也打不過來,咱們就不要去多生事端了。”

張橫一聽不高興了,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站起來說:“你不肯去,我一個人去。”

“哥哥,你就聽我一句勸吧,別去冒這個險了,這個營不是那麼好劫的。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守好水寨,等著公明哥哥他們回來再對付這些護衛軍。”張順苦口婆心的勸道

張橫說道:“自從咱們加入梁山之後,整天就看著其他兄弟出頭露臉,領功請賞,咱們半點功勞都沒有,跟兄弟們站在一起都覺得矮半截。如今有這麼一個天大的機會送到我們面前,這正是我們露臉的時候,如果我們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那還算什麼梁山好漢。既然你不肯去,那我去找阮氏三兄弟跟我一起去。”

阮氏三兄弟是最早跟著晁蓋上梁山的三名水軍頭領,分別為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閻羅阮小七,這三兄弟不僅有一身好武藝,還有一身好水性,雖然不能像浪裡白條張順那樣能在水裡潛伏七天七夜,但也能在水裡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