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萬一這次的行動也失敗了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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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以前您可是讓魏冒做了不少的事情,如果他要是被帶回京來,在皇上面前把那些事情說出來可就壞了。”蔡攸一臉擔心的說道。
蔡京說道:“這個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在信中告訴高俅,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活著回來。”
“那父親是怎麼交待高太尉的呢?”蔡攸問道。
蔡京沉吟了片刻,慢慢的走回到書桌前,用手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四個字,蔡攸一看,差點嚇得坐到地上。
“父親,這,這,這是不是太冒險了,這要是一旦洩露出去,那我們差一家可就完了。”蔡攸嚇得說話的聲音都顫了。
蔡京語氣低沉的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是一步險棋,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能夠殺華櫸的機會正在減少,所以我必須抓住每一次機會,儘量把殺他的時間往前提,以備失敗之後還有時間準備下一次行動。否則一旦要是失敗,讓他回到汴京就是我們的死期。”
“可父親這一次的行動實在有些……”
蔡攸心有餘悸地又看了一下那四個字,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來,但已經全部寫在了他的臉上。
蔡京用手輕輕的把那四個字擦掉,說道:“其實也就看著嚇人,真的要是做了只要保密也沒什麼可怕的。而且,我也留了後手,即便真的被人知道了,也不會牽連到我們的。”
“父親說的後手是……”
蔡京淡淡說道:“那封信是我讓唐孝琿仿寫的,事情暴露出來頂多也就是高俅打著我的名義做的,犯欺君之罪的是他,與我又有何關係?”
蔡攸怔了一下,隨即又說道:“父親的計策雖然妙,但高俅跟童貫一樣,遠非其他人可比,只怕……”
蔡京明白他的意思。
童貫、高俅都是在徽宗面前有說話分量的人,如果這計用在其他人身上可能好用,但用在他們身上就不那麼好使了。
“這一切只不過是在防範於未然,如果真的到了危急的時刻,那隻要把那封信留下就行了,至於人嘛……”
蔡京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就不需要再留下了。”
蔡攸總算明白了蔡京的真正意圖,原來那封信真正的用處是在高俅死了以後。
因為死無對證,究竟是誰冒蔡京之名寫的這封信就會變得撲朔迷離,只要找不到那個寫信的人,就無從知道真相。
而蔡京這個真正的主使,雖然會受到一些非議,但只要沒有證據徽宗就會不動他,他依然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父親果然想的長遠,孩兒不及也。”蔡攸說道。
“什麼想的長遠,這都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蔡京臉上沒有一點得意,反而非常的沮喪,微微的擺了擺手,緩緩的轉到椅子前,蔡優扶著他的手臂慢慢的坐下,隨後他才說道:“童貫失勢,我們在朝中的勢力減弱了不少。如果再去掉了高俅,那我們在朝中的勢力就更加的微弱,以後再想把控朝政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走到那一步。”
高俅身為殿帥府的殿帥,掌控著八十萬禁軍,而且跟徽宗的關係也不錯,在朝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有他在朝中幫襯著,蔡京無論做什麼都要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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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失去了高俅這個得力的助手,不僅蔡京在朝中的話語權就會大大的降低,而且沒有了禁軍的支援,很多事情做起來也會困難重重。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不想失去高俅這個重要的幫手。
蔡攸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父親,如果……孩兒是說如果。”
也許是擔心蔡京會生氣,蔡攸特意又強調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萬一這次的行動也失敗了呢?”
“這個是很有可能的。”
蔡京一點沒有生氣,將頭靠在椅背上緩緩的說道:“華櫸這個人做事跟別人不一樣,常常會使用一些出人意料的手段,再加上現在他完全掌控了蔡州的一切,手裡要人有人,要兵有兵,高俅失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我早就已經想好了,如果這一次失敗了,那就在華櫸他們回京的路上再動手,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之我就不信他次次都那麼幸運。只要有一次成功,我們以後就不會再受到他的威脅。”
蔡攸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父親,您看咱們是不是可以趁這個機會到陛下的面前去告華櫸一狀,說他假公濟私,拿著陛下給他的聖旨任意妄為,故意找茬把蔡州之府拿下,一手獨攬蔡州大權,意圖不軌,讓陛下直接撤掉他的官爵把他抓起來。”
“不行。”
他的話才剛一說完,蔡京就擺手說道:“這招要是用在別人身上興許還可以,但陛下對華櫸信任有加,如果我們要是去參奏他,陛下必定會派人去核實,到時反而會讓我們陷入更被動的局面,所以此舉萬萬不可。”
說實話,趁這個時候栽贓誣陷參奏華櫸,蔡京不是沒有想過,但就像他自己說的,華櫸跟其他的大臣不同,他不僅深得徽宗的信任,而且還是他的女婿,不管是誰參照華櫸,徽宗都不會輕易的相信,必定會派人去調查或是將其召回親自詢問,這樣一來反而會讓他們更加被動,所以蔡京才沒有這麼做,
如果要是有用的話,那還輪得到蔡攸來提醒,蔡京早就已經煽動朝中那些人上奏摺了。
蔡攸一開始還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片面的認為華櫸沒有在京,無法為自己辯解,是一個誣陷他的好機會。但現在聽蔡京這麼一說,他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幼稚了。
“父親說的事,是孩兒短見了。”蔡攸趕緊說道。
蔡京目光直視著前方,悠悠說道:“在朝為官,一定要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全,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讓自己陷入絕境。為父宦海沉浮數十載,之所以能夠長盛不倒,靠的就是這份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