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府上。

內宅後堂,蔡京坐在主位上,童貫與高俅分坐在左右兩邊。

“太師,華櫸仗著皇上對他的寵信,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長此以往下去,那以後朝堂上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所以必須想把法把他除掉才行。”高俅說道。

“除掉!怎麼除掉,找人殺了他?”

蔡京瞟了他一眼,說道:“他現在是護衛軍的指揮使,進出身邊都有護衛隨行,想殺他那得派多少人?更何況他現在又是陛下的女婿,殺了他陛下能饒得了我們嗎?李邦彥就是前車之鑑,難道我們還要犯一次他的愚蠢嗎?”

老賊畢竟比高俅要看的深遠,知道現在的華櫸已經今非昔比,要權有權,要兵有兵,後面又有徽宗護著,想用殺人的辦法對付他根本行不通。

“太師所言及是。”

童貫慢條斯理的說道:“現在華櫸已經是護衛軍指揮使,手中有兵有將,再加上已經有李邦彥對他的刺殺在先,他必定會加強對自身保護,想殺掉他太難了,搞不好真的會把我們自己搭進去。所以,不到魚死網破的境地,絕不能走這步。”

高俅想了一下,覺得覺得他們說的也的確有道理,說道:“那咱們也總得想個辦法對付他行,否則將來他的勢力越來越大,那就更難對付了。”

童貫看了看蔡京,說道:“太師足智多謀,不知可有良策?”

老賊慢慢的起身,揹著雙手往前走了幾步,說道:“要是以前,我們隨便在陛下面前參他一本也就解決了。可是現在陛下對他的信任已經超過了我們,我們很難在陛下面前參倒他。如今我們只有讓他無法透過考核,這樣就能阻止陛下繼續封他官職。之後再利用駙馬不能擔任重要官職一事,逼他交出護衛軍指揮使的職務。只要他沒有了實權,也就無法再威脅到我們。”

“妙啊!”

童貫面帶喜色走到蔡京身邊,說道:“太師果然好計謀,這樣一來,我們既不用冒風險對付他,又能把他從朝堂上趕出去。妙,實在是妙,下官對太師真是佩服之極。”

這馬屁拍的蔡京很受用,徽徽笑了笑,說道:“童大人可獎了。老夫的計策雖妙,但能否成功還得仰仗你跟高太尉。”

說著他看了一下高俅,問道:“高太尉,明日就要與華櫸的護衛軍做比試了,你可有把握贏他?”

高俅站起來走過去,自信的說道:“太師放心,下官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明日定會讓華櫸在陛下面前顏面掃地。”

蔡京說道:“太尉有信心是好的,但也切不可大意。從華櫸所做的這些事來看,他是個極其謹慎的人,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一旦要是出手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別的不說,就拿今天對付李邦彥來說,一步一環都提前被他算計好了,李邦彥完全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同樣,他既然敢提出跟禁軍比試,我想肯定就有獲勝的辦法,因此我們一定要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絕不能讓他鑽了空子或是用其他手段獲勝。”

“太師所言及是。”

童貫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依太師之見,我們該如何對他呢?”

蔡京看了一下高俅,問道:“太尉明天準備跟華櫸怎麼比試?”

高俅說道:“上次陛下只說讓護衛軍跟禁軍比試,也沒有說明要比試些什麼,不過依下官猜想,無非也就是讓護衛軍計程車兵和禁軍計程車兵進行交手,其餘的也沒什麼可比的。”

蔡京搖了搖頭,說道:“誰說沒有可比的。”

“請太師賜教。”高俅拱手說道。

蔡京說道:“禁軍除了兵之外,還有很多本事過人的將領。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就算華櫸真的能夠把士兵訓練的以一當十,可那又怎麼樣呢。士兵訓練的再好,也得有本事的將領帶領才行,就護衛軍那些沒有用的廢物將領能帶好兵嗎?”

蔡京奸詐的笑了笑,說道:“明天我會向陛下建議,讓兩軍的將領也進行弓馬騎射、武藝、兵法韜略比試,只要禁軍將領能勝過護衛軍的那些草包,不管最終士兵的比試如何,這場比試就還是禁軍獲勝。”

“太師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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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佩服。”高俅拱手說道。

蔡京說道:“你回去立刻從禁軍裡挑選幾名武藝超群的將領出來,明天讓他們跟護衛軍的將領進行比試,一定要將護衛軍將領死死的踩在腳下,好讓陛下知道,禁軍才是大宋最精銳的軍隊,你們才是真正懂得帶兵的人。”

高俅說道:“太師放心,下官回去立刻就辦。”

與蔡京商量完之後,童貫、高俅告辭離開。

華府。

華櫸跟爹孃去見完祖先,然後準備去讓楊奇派人把王魁找來,因為明天就要考核了,也該讓王魁這邊收網了。

“華大人。”

華櫸往前面走的時候,一個小孩突然從對面的圓門走進來,看到他脆聲聲的喊道。

華櫸一看,原來是扈成的兒子扈傑,小傢伙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身體比以前結實多了。

“你在幹什麼呢?”華櫸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