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是這樣了。”

小眼睛做了一番極其難的心理掙扎,神色複雜地看了燕昱許久,而後才結結巴巴將原委敘述了一遍。

燕昱笑了。

他被譽為“軍中之虎”,那張遠近聞名的冰塊臉向來只有嚴肅和冷漠,此時卻是扭曲成麻花。

眾人:………

完了,芭比Q了。

“把安陽王夫人拖上來。”

俗話說得好,說曹操曹操到。

溫稚茶跪在地上,只能看到一雙墨色的戰靴,姿勢著實不太優雅。

燕昱有了幾分慍怒,他發出一道送命題:“你難道不解釋解釋嗎?”

她抬頭望去,不同於想象中刻板化的臉龐,眼前的人五官清俊,眉宇間隱約透露著一股傲氣。

“宿主,刀口舔血玩刺激,很容易駕鶴西去。”系統捂住臉,沒眼看。

溫稚茶嘆氣:“生活不易。”

“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見到將軍,不胡編亂造怕是難以達成所願,他們說夫君拋棄我是真的嗎?不、我不信夫君會拋下我,定是他有難言之隱,或這本就是將軍佈下的局,只為令我二人反目。”她淚水漣漣地質問他,聲音中夾雜哭音。

話起話落間,沒有感情,全是技巧。

燕昱明顯微愣了一下,低頭瞅她:“你既是想求個明白,那就看看這個。”

說罷,他將一封信遞給溫稚茶。

她顫顫巍巍地接來看過。

字裡行間,皆表明了霍玄安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

溫稚茶失控痛哭,抬起袖子抹眼淚:“這對耳環還是與夫君成親時,他親自為我戴上的,願如此環,朝夕相見,可如今夫君卻變了心,大約不願意,幾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邊說邊將耳環扯下砸了個稀巴爛。

眾人見狀,不知如何是好,感慨世間還有如此純誠的愛情,只可惜愛錯了人。

燕昱猶豫了一會兒,回應道:“既然你對我沒有利用價值,那便走吧,至於去何處隨你。”

他原本就打算放人,一個弱女子在亂世中生存實屬不易,自己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做不出無緣無故殺婦孺的事情。

“將軍大義,元枝自愧不如,不過有一事我必須稟明將軍。”溫稚茶決定改變戰術。

“何事?”燕昱話回得言簡意賅。

眾人紛紛豎起八卦的小耳朵,更是壓不住眼底的激動,期待能聽到什麼愛恨糾紛。

“我……。”溫稚茶抿唇,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

眾人:………

有誰能忍住不說句:啊呸。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相信此時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燕昱端詳她半晌,就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封信,將其交給她:“我知你想說什麼,這可保你一路平安。”

不可否認,他這時是有些惻隱之心的。

溫稚茶思索良久,邊說邊搖頭:“……罷了,那負心漢既然連我命都能捨去,那我就救他敵人!也給他找些不快!將軍難道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嗎?若是毒素繼續攻擊到心臟,怕是連救治的時間都沒有了。”

話落,幾把劍架在溫稚茶脖頸,當即劃破了她的肌膚,滲透出絲絲血跡,只要她稍有異動就會被人殺死。

“大膽!”

“你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溫稚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