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庭的眼裡閃過警惕之色,他嘗試推開她,沒推動。

空氣充滿著濃郁的男性氣息,自己聞到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不禁嚥了口唾沫,從心理上有些排斥感。

“你說,我要是把你對我做過的事對你再做一遍會怎樣?”溫稚茶陰森森的笑。

她越笑越癲狂,笑聲刺耳,叫人聽了渾身發冷。

凌遠庭:………

溫稚茶的話就像魔咒,他覺得近二十年來的理智就要在這破功。

恍惚之間,他聽見溫稚茶輕聲地嘆氣,呼吸噴灑在他的耳邊:“唉,現在我變成了你,也不知道你的那啥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多麼雲淡風輕的說著虎狼之詞,差點沒把凌遠庭嚇吐。

神踏馬那啥。

他已經能想象出那幅畫面了。

他的身體XX0了他自己。

溫稚茶毫無憐渣惜渣之心,把他像拎雞仔似的提起來,這具身體長期健身,肌肉結實有力,力量之強大毋庸置疑,凌遠庭雙腿只能在半空亂踢亂蹬。

她把他綁在座椅上,然後就是一頓狂揍,打得凌遠庭鼻青臉腫。

最喪心病狂的是她邊打邊說:“舒服嗎?舒服就叫出來!看你臉都憋紅了,呵呵。”

凌遠庭:………

“救命啊!有人嗎!救命啊!”凌遠庭在崩潰的邊緣反覆橫跳,聲音飆得老高,往日逼格全無。

這頓打刻在身上,更刻在了心裡。

溫稚茶沒搭理他,按鈴叫傭人來了。

進來的是丹鳳眼女傭,看到一地狼藉,凌遠庭又是一副被綁在座椅上任君採摘的破碎娃娃模樣。

難道?

丹鳳眼女傭滿臉震驚,痛心疾首直搖頭,被自己的腦補傷害到。

凌遠庭被丹鳳眼女傭看得羞憤欲死,他捏緊拳頭,把頭斜過去,不讓自己在她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

溫稚茶將他安排到了儲物間。

如今正是夏天,儲藏間只有一扇小窗戶,也沒有空調,晚上熱得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凌遠庭心裡再清楚不過,以前的他,風光無限,周圍都是阿諛奉承的人,

而如今,除了來找夏月別外,沒有更好的路可以選。

………

頂尖的私人會所,房間頂層吊著一盞水晶燈,散發著迷離的光芒。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吐出一口菸圈,面容隱在氤氳的霧氣中:“真不愧是新晉的流量小花,高傲的傳言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呢,只可惜現在玉女變慾女。”

大家都鬧著起鬨,等著事態的下一步發展。

張朝黎頭低著,和這一派歡欣格格不入。

良久,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下去,酒液在口腔中迸發開,瀰漫在喉嚨。

“秦少爺,我求你,放過我吧。”

她母親早逝,父親節衣縮食地供她上學,好不容易拍電視劇爆火,卻因為得罪面前這位辰聖傳媒太子爺落得快身敗名裂。

前幾條熱搜全是張朝黎的黑料,就算是被人陷害,又如何呢?媒體記者都是一群狡猾的狐狸,收了錢什麼都敢亂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