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一行人在路上的時候,寧夫人就聽說了這個訊息,二話不說,立刻趕了過來。

姜府有裕王府撐腰,若是推三阻四地不肯承認,她也是不能答應的。

“寧夫人言重了。”王延最不願跟女人打交道,皺眉道,“大理寺一直在追查此案,只因老夫人臥病在床,不宜問話,所以本官才說去外面稍等片刻,而非故意拖延!”

“大人的好心一旦被人利用,那麼這個案子說不定就成了冤假錯案了。”寧夫人環視了一眼屋裡的眾人,冷笑道,“大人要是走出這個門,信不信他們會很快推出一個替罪羊來,到時候大人再審,可就審不出來了。”

王延會意,拱手道:“既然寧夫人信不過本官,那本宮依了夫人便是。”

說著,又對姜謹遠道:“姜大人,本官就在此等老夫人醒來。”

“寧夫人私闖民宅,是何道理?”姜謹遠開口責問,“是當我姜府無人嗎?”

自從姜行遠帶人從府上搬出去以後,雖說門衛上沒有之前那麼森嚴。

但寧夫人旁若無人地進了內院,他還是很震驚的。

“姜大人不必疑慮,妾身說是奉王大人之命前來問話,自有大理寺的人把妾身領進來。”寧夫人看了王延一眼,冷冷道,“待查清此案,姜大人只管問責便是。”

“寧夫人真是好手段!”姜謹遠沉著臉道,“寧府的案子我們早有耳聞,若要找替罪羊,自會早有準備,又何必事到臨頭才多此一舉?”

“這正是姜大人的高明之處。”寧夫人看了一眼粱氏,“二夫人,你說是也不是?”

“你血口噴人!”粱氏冷不丁被提了名,很是惱怒,“我們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有本事你找出證據來。”

寧夫人並不生氣,反而笑吟吟地看著王延,王延大手一揮:“搜!”

眾人一窩蜂地上前翻箱倒櫃。

“你,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姜謹遠氣憤道,“寧夫人,難不成這是寧侍郎的意思?”

“姜大人不必左右言他,我們夫妻的事,跟姜大人無關!”寧夫人又問王延,“王大人,既然老夫人昏迷不醒,何不請大夫前來給老夫人把脈?”

“哼,家母的病就不勞寧夫人操心了。”姜慎遠這才甕聲翁氣地開口,“我們會安排大夫前來診治!”

很快,大理寺的人便帶著許太醫趕了過來。

許太醫凝神把了脈,正要掏出銀針刺人中穴,小秦氏便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看了看,茫然道:“怎麼這麼多人,怎麼了?”

“老夫人,您的兩顆紫色寶石飾品在哪裡?”王延直接了當地問道。

“什麼飾品?”小秦氏搖搖頭,“不記得了。”

許太醫皺眉。

老夫人脈象如常,並無失憶的跡象。

錢媽媽低頭給她擦汗,冷聲道:“老夫人的首飾那麼多,哪裡都記得,你們真是無理取鬧!”

寧夫人冷哼一聲,上前一腳踢中錢媽媽的腿彎:“放肆,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

錢媽媽猝不及防,撲騰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