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非見狀,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前世,江知非和寧極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對方酒量很一般。

聽沈宇誠說,寧極大學時有‘三瓶不過崗’的外號。

也就是說,寧極僅僅喝三瓶啤酒,便有了醉意。

就這酒量,靜茹也不敢給他勇氣,和小雨拼酒啊!

見路朝雨還在拿筷子一戳一戳,江知非有些好笑說:

“別捅咕了,沒看出來,寧哥他喝不下了。”

“哦,”路朝雨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說:

“老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寧導酒量這麼差。

但你看看,這白的加啤的,總共加起來也沒多少,擱盛京就是在養金魚……”

聽小雨語氣竟有些委屈,江知非只能苦笑。

而他聽小雨又自言自語:“這酒開都開了,也沒法退,浪費了也怪可惜的……”

路朝雨說話間,轉頭看向梅川內酷,用日語問:

“梅川老師,咱倆把剩下的酒喝了唄?”

把頭幾乎埋在碗裡的梅川聞言,僵硬地抬起頭,語無倫次回答:

“我們大和民族,不太喜歡喝啤酒和白酒,希望路小姐尊重文化差異,求同存異……”

“沒關係,”路朝雨笑著說:

“剛才過來時,我看路邊商店有賣清酒的。

雖然度數比白酒差了點,但既然梅川老師喜歡……”

梅川聞言,額頭不禁浮現冷汗,下巴的白鬍子也在微微顫抖。

“橋豆麻袋!橋豆麻袋!”

梅川連忙阻止路朝雨想去買清酒的動作,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江知非。

這一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雖然梅川什麼都沒說,但江知非卻跨越國籍,讀懂對方眼神裡意思: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

漂洋過海來到貴國,實是生活所迫,想掙點w花花。

可江桑你這娘們實在太虎逼了,還請路太君,饒過我這個大大的良民吧。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為免年過半百的曰本友人慘遭毒手,江知非不得已編瞎話說:

“小雨,梅川老師其實一直有胃病。

剛才礙於面子,才不得已和我們喝了幾杯。”

“對對對!路小姐,實在不好意思。”

“啊,該抱歉的是我,不好意思梅川老師。”

幾人又扯淡幾句。

而此刻,飯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

清晨的陽光灑在柏油路上。

梅川看了看地上的啤酒瓶子,總覺得沒安全感,對兩人開口說:

“江桑,路小姐,我帶寧桑回去就好,你們兩個回酒店休息吧。”

江知非點點頭說:“那就辛苦梅川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