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陪路朝雨來辦公室的,是其他不知名的學生,童主任指定會敷衍一句了事。

但江知非在童主任這裡,終究還是有幾分薄面。

於是,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耐著性子對江知非解釋:

“江同學你有所不知,其他節目還可以考慮替代。

但這首「對白」,具有特殊的意義,輕易不能被替換。”

“哦?願聞其詳。”江知非聽到這話,心裡的好奇變得更重。

童主任暗暗思索了下,覺得有些事就算他不說,反正路朝雨也會對江知非講。

於是,他索性實話實說道:

“這首「對白」在之前,偶然被我們學校的宋院士聽到。

他老人家很喜歡這首歌的歌詞,因此,我們才選定這首歌,作為表演節目。”

“另外,宋院士他老人家雖然年紀大了,但很喜歡和年輕人打交道。

我們這才請了最近在年輕人中,比較有熱度的吳千老師來唱這首歌。”

童主任放下茶杯,語重心長地說:

“我們已經告訴了宋院士,請他老人家晚上有空,可以來看這個節目。

所以這首「對白」,真的不能出任何岔子。”

江知非聽完童主任的解釋,默默點了點頭。

可他有些不太理解,童主任為何對這宋院士,竟保持如此崇高的敬意。

雖說在華國絕大多數的高校中,兩院院士猶如大熊貓般稀有。

大部分的大學裡,連一個兼職院士都沒。

可鎮旦作為頂尖名校,還是擁有不少於20人的專職院士。

江知非沒去糾結這個問題,沉吟片刻後開口說:

“所以說,並非是不能換歌,只不過換歌的條件,比較嚴苛罷了……”

路朝雨在旁,不想江知非為她費心折騰。

於是,她暗暗輕掐了下江知非的手腕,用眼神示意,讓他別再繼續說下去。

而江知非彷彿沒感受到般,對童主任試探性問道:

“歸根到底,只要我能說服宋院士,讓他同意換歌,小雨的麻煩不就解決了?”

童主任聞言嚇了一跳,連忙說:“江同學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但畢竟宋院士年歲已高,你還是別為這點小事,去唐突他老人家吧?”

“當然當然,”江知非口頭上附和,同時狀若不經意地問說:

“不知道宋院士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平時幾點在家?”

童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