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非,你可別開你姨玩笑,今兒又不是愚人節。”

紅姨呵呵笑著,沒把江知非的話當回事。

無奈,江知非只能再次認真說:

“紅姨,我沒開玩笑,這麼些年,我對這家店也很有感情,實在不忍心看它關門。”

“你動真格的?”

江知非的臉被面前碳火,烤的有些高原紅,嘿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回答說:

“那還能有假?一眼叮真,鑑定為誠意十足。”

後面那句紅姨沒太聽懂。

她表情變得正經幾分:“小非,姨我得提醒你,這可不是筆小錢。”

“我心裡有數,這樣吧,紅姨,等我倆吃完飯再詳談。”

“行,那你倆先吃著,說好了,今兒紅姨請客,你倆敞開了吃。”

“謝謝紅姨。”

路朝雨心不在焉地回了聲,然後用筷子頭,輕敲下江知非的腦袋。

“老江,你是不是腦子又進水了,買燒烤店嘎哈?”

路朝雨用勁不大,江知非也沒感覺到疼。

但他卻故意假裝受傷,表情痛苦地用手揉著額頭。

這下子,小雨卻慌了神。

她連忙起身,走到江知非身邊,半蹲下身子,緊張詢問說:

“老江,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去拿個冰袋?”

她把俏臉貼近江知非,想檢查下對方額頭有沒有變腫。

可猝不及防地,江知非忽然揚起臉,在她塗著淺淺唇彩的嘴邊,輕啄一口。

嗯,是好吃的胭脂味。

“誒,真是奇怪,這頭突然就不疼了。”

江知非一本正經說道,臉上絲毫沒佔便宜的愧疚感。

“江知非你湊不要臉!”

四周都有客人在看著,路朝雨也不好發作什麼。

她半羞半惱地坐回對面,拿起一串大腰子,咔嚓咔嚓地吃著。

彷彿,是在嚼碎某人的某物。

“好啦,和你開個小玩笑。”

江知非給小雨倒了杯雷碧,見對方俏顏冰冷,半真半假地說:

“小雨,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嗎?”

“我不好奇。”路朝雨嚥下大腰子,故作冷淡回說。

江知非:……

你這就很難讓人往下搭話。

但面對路朝雨,江知非的臉皮,堪比拐角處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