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博回到府中,天色已經漸暗。

今日輪序正是寶釵這邊。

他一下車便穿堂過戶,直入西院。

小夫妻一起用罷晚飯,馮一博又到書房看了會兒書。

等再回來,便只說了會子體己話。

就演變成你濡我沫好一番。

沒過片刻,寶釵便已眉黛頻聚。

馮一博細細品味,只覺朱唇暖融。

唇齒初分,彼此呼吸交融。

口鼻間都是氣清蘭馥,手眼上亦是膚潤肌豐。

一時多嬌斂躬,良久後寶釵已是無力慵移腕。

她本就怕熱,此時自是珠汗光點點,釵發紛亂綠鬆鬆。

好事畢,夜已深。

寶釵慵懶的依偎在馮一博的懷中,忽地想起什麼,便微微仰頭,道:

“對了,爺,今日詩社大夥兒都起了別號,說是讓你也起一個,也算不負首倡之名。”

原來她是想起黛玉的話,當下便說了出來。

只是,她卻沒說是黛玉所提。

而是以第一個倡議起社作為藉口。

“額?”

馮一博聞言微愣,想到黛玉今日也說了這事。

他便輕撫著寶釵的髮絲,心中電轉,道:

“好啊,正好我閒賦在家,便效訪‘東坡居士’,叫‘北坡散人’了。”

寶釵聞言心中一動,往上挪了挪身子。

一雙水杏直盯馮一博雙眼,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可惜,對視半晌。

馮一博絲毫沒顯露出什麼心虛的模樣。

寶釵無法,只能輕聲問道:

“爺,是不是林妹妹和你說了呢?”

這話一出,馮一博就不好再裝傻了。

“波!”

他親了寶釵額頭一下,隨即大方承認道: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咯咯!”

寶釵被親得有些癢癢,輕笑兩聲才道:

“別人我還不知,但林妹妹的心思怕誰也瞞不過的。”

她一聽就知,馮一博顯然在別處起好了。

連問都沒問她的意見,不是馮一博的風格。

顯然,這是怕她也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