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肅靜!」

心情不好的韓幽狠狠一腳踢在牢門上。

「咚!」

一聲悶響,牢門重重晃動了一下,裡面那個不斷求放出去的邪祟稍稍安靜了一點,但依舊在嗚嗚地可憐地低泣著。

被關押起來的邪祟似乎多了幾分人性,但也極有可能是偽裝出來博取同情的。

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今天他遇到了一出意外事件,但並不算嚴重,很輕鬆就處理完畢並重新鎮壓了回去。

若是不出意外,今天的工作應該也就到此為止了。

但清閒摸魚的工作並沒有讓他感覺放鬆,反而愈發頭疼。

已經來到這了,任務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

還不知道後續要多久。

不過就在他回到地下大廳的時候,忽然敏銳察覺到這裡的氛圍似乎不太對勁。

甲乙丙丁四個隊的隊長齊聚一堂,那位典獄長卻是不見蹤影。

「喲,韓幽,你也來了,不來坐坐嗎?」

白坊眼尖瞥見了從門裡走出來的他,客氣地招了招手。

「上次你可是把我給打狠了,那傷昨天才算痊癒,不陪我喝杯酒可說不過去啊!」

他遞過來一壺酒。

在這種物資匱乏的地方,酒是相當珍貴的食物之一了。雖然味道差得像是貓尿一樣,但他們喝得也是不亦樂乎。

韓幽接過來,隨便找個旁邊的位子坐下。

旁邊的獄卒很是識趣或者說有些害怕地讓開,讓他獨佔一張桌子。

畢竟上次那般兇威還歷歷在目,生怕這位一言不合就招呼一拳。

那些只有宗師大宗師實力的人可吃不住這種攻擊。

一拳下去腦袋被打爆了也有可能。

而其餘的三個隊長對於他也頗感興趣,分別是二男一女,都是看起來頗為豪爽之人,對著他舉杯敬了一下。

「還真是後生可畏啊,咱們都老了哦。」

韓幽回敬一杯,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

其中兩個是天罡境後期接近圓滿,而那位甲隊的隊長也即那位年紀最大的中年男人,實力讓他看不透,很可能是天罡境之上的境界。

「幾位今天都聚集在這裡,是特意來歡迎我的嗎?」他隨口問道。

「哈哈,年輕人挺有意思的。」白坊笑了笑,「可惜並不是,而是今天來了一個特殊的囚犯,非常重要,我們所有人都被叫過來以防萬一。」

「甚至就連典獄長大人都已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