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遼看向大殿外,天的盡頭已經泛起了一層魚肚白。

未來也是危機四伏。

元石和蛐蛐見承遼起身,跟了上去。

“大人此行可是飄渺山?”元石問道。

“是的。”承遼三人一同走下臺階, 此時鴻淵已將青龍老大的黑馬牽到了山下。

“這匹馬留給你們,去給我取一匹普通的馬來。”承遼看向鴻淵道,青龍幫就這一匹馬跑的快些,不能自己給帶走了。

就算是騎普通的馬,此地距離益州兩百里路程,差不多兩日也就到了。

“大人,雍州那般遙遠,換一匹不曉得要多久。”蛐蛐勸道。

“無妨,中途多歇馬幾次便可。”承遼道。

“本想著和今日天一亮,和大人多喝幾杯,沒想到大人這麼快就要去了。”蛐蛐不捨道。

元石看向蛐蛐,呵斥道:“胡說什麼,大人一看就是不飲酒之人,少說些吧。”

承遼聞言更加感動,但沒有說話,若是來日達到紫氣修為,一定重建青龍幫。

“元石,若有重大不測,可去驛站飛鴿傳書到上清宗,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承遼說道。

蛐蛐聞言插嘴道,“那是自然,雖只做了半天幫主,只要你沒死,那永遠都是我們青龍幫的人。”

元石無奈道,“大人不在,我們自當等您三年,三年後,您可一定要回來。”

這時鴻淵已將另一匹馬兒牽了出來,承遼一躍上馬,看向三人,“等我完成了任務,一定回來。“

說完轉身策馬飛奔而去,承遼心中多有不捨,遠遠的對蛐蛐喊道,“到時我們喝酒。”

此去承遼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但他明白,三位護法對自己畢恭畢敬,是因為自己假的實力。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沒有碧水珠,自己已經死掉兩次了。

避水珠再厲害,終究是身外法寶,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怕是免不得有殺人奪寶的危險。

承遼決定,往後避水珠不到危急時刻萬不能再用,提升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三位護法的身影已經從渺小消失的無影無蹤,承遼才停了下來,他取出了避水珠和一枚妖怪金丹。

目前修為低微,碧水珠雖然不能常用,但保命時刻只能憑藉碧水珠,所以必須保持避水珠的靈氣充沛。

策馬之餘,承遼開始思考未來的計劃,首先就是想到自己的修為,弱。

到達益州之後,救出水牛當是沒有難度。

被流放為奴隸,並不是說就有了靠山,如今的流放是僅次於死刑的重罰。

不遠萬里來到這裡,為的就是幹活,根本沒有家可以去,想逃跑也不可能,一來路難走,身無分文很可能一場暴雪就把人給凍死。

若幸運的跑走了,又有野獸橫行。

二來,就算真的幸運躲過了野獸,也無處可去。

回建康自然是不可能了,一旦被流放就是罪人,再回去也會因為連累鄉鄰被再次舉報。

所以被流放的人,只能辛苦幹活,盼望著等到皇帝大赦天下,到那時就能無罪釋放。

這時的皇帝喜怒無常,哪天得了個皇子,哪天打獵打中了稀奇的獵物,都是很有可能大赦天下來慶祝的。

所以,就算承遼不在了,水牛一定也會堅強的活著。

承遼摸了摸胸前的銀兩,心中安定了不少,雖然只有五十兩,但是這些錢在普通人眼裡已然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