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遼心中冷靜下來,四周只是安靜,並沒有其他危險。

但距離流放的隊伍已經過去五天,官差恐怕已經到達益州,這裡雖然沒有敵人,卻也有妖怪野獸。

承遼想到此處,當即轉身趕往益州。

黑虎不知有沒有被高壯男子殺害,此去益州一來是救出水牛,二來殺死此行官差為父母報仇,那指明珠也定要搶回來。

想到這裡,承遼不由飛奔起來,沒跑多久開始氣喘。承遼隨即試著提出真氣,在真氣充滿雙腳之時,他才感覺到步伐輕盈,身輕如燕。

“如此神奇。”承遼大喜,一路飛奔。

飛奔之時,承遼控制真氣發出一道白色氣刃。

氣刃所過之處,枯草皆被橫空斬斷,大樹劇烈晃動起來,雪水落下一片。

此擊只是隨手一扔,沒想到已經有了威力,承遼心中暗喜之餘,不免更加自信。

與此同時,承遼發現在自己飛奔之際,還有一隻鳥兒緊跟其後。

承遼並未多想,以自己的步伐帶著鳥兒似有節奏的飛快趕路。

在一口氣跑出十里地的時候,承遼感到累了,也感受到體內靈氣有了損耗,看來此時的靈氣很是有限,得多加節省。

這時,那鳥兒也停在了樹稍,承遼定睛一看,感到不妙。

那鳥兒羽毛黑斑與棕斑交駁,觀其體形並不瘦小,當是一隻夜鷹。

這雪天裡,飛鳥甚少。

而這野生夜鷹往往需要冬眠,不需要冬眠的多是由人飼養,再加上夜鷹只在夜間活動,青天白日一直緊跟不捨,其意圖也變得明顯。

承遼不知道來人是何居心,不敢打草驚蛇,開始步行,只是行走之時承遼目光都停留在那隻夜鷹身上。

這隻夜鷹沒有任何遮掩,任憑自己的身形暴露,承遼每走十步,他就從這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上。

走了百餘步,承遼忍受不了了,準備對這隻夜鷹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馬蹄聲從後方傳來,承遼停在了原地,每次不詳的預感都那麼準確,此人來勢洶洶,看來跑是跑不了。

雖然避水珠先前吸收了蛇妖的珠子,但承遼依舊能夠感受到避水珠的靈氣還不夠充沛,怕是不能夠使用。

在承遼看見前方騎馬的身影時,令人沒想到的是,後方也傳來了馬蹄聲,而且聽聲音能夠辨別出,來人絕對不是幾人,怕是一夥人。

這麼多人來追我幹什麼?承遼暗自心驚。

“籲……”前方一個彪形大漢策馬在承遼眼前停了下來。

此人在雪中光著膀子,手拿彎刀,一身蠻肉,臉上有著一條長疤,穿著破舊的黑色褲子,身形高大,長相兇惡,一看就知不是善茬。

“你們是?”承遼問道。

那男子根本不理承遼,高高坐在馬上凝視承遼。

承遼暗道不妙,心中思索如何離開此處,這男子沒有動手很明顯是在等後方的人馬,至於為何要等人馬,當是忌憚自己,不敢一個人輕易試險。

他不敢試險,承遼也不敢,這個人若是紫氣高手就算有避水珠保命也沒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