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咋樣了?這個張祥子是人是鬼?”

安愛國捲了一條草煙遞給安邦,安邦推了回去,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椰樹,抽了一根給他。

“喲,這是好煙啊!你哪裡來的?”

“一個領導給的。”

點了火吸了一口,安邦才將自己讓人打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這個張祥子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剛吸上一口煙,還沒來得及回味過來的安愛國,聽到他這麼一說,忍不住挺直了腰板。

難道被柚寶說對了?

“張祥子手腳不乾淨?”

“這個張祥子是磨具廠的副廠長,你知道正廠長是誰嗎?”

“誰呀?快說,別賣關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縣裡的人我認識沒幾個。”

安愛國著急的催促。

“這個正廠長是他的岳父,前妻的爸。”

“我草,這個張祥子膽子挺肥的啊!老婆剛死,就想勾搭愛花,就不怕他老丈人撩了他的職位?”

安愛國氣得站了起來,原地走了幾圈,又轉身小聲的問安邦。

“那,那他那前妻真是被他打的早產死的?”

“據說是這樣的,所以他現在跟他老丈人鬧掰了,所以才想著走歪門邪道,把他老丈人給撂下去。”

安邦點頭,張祥子的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安愛國捂著臉頰,覺得牙疼。

這張祥子好深的心機啊,要是愛花真嫁給了他,估計骨頭剁碎了煲湯,她都得高高興興。

安邦朝安愛花屋裡看了一眼,小聲的問:“現在愛花咋樣了?還在鬧?”

“我跟你說,張祥子不是良配。”

不用多費腦子猜,這張祥子哪裡是衝著安愛花來,分明是衝著他來的。

想利用他在局裡的身份,到時候走旁門左道把他老丈人擠下去。

安愛國發愁,想著安愛花魔怔到都跟安老太和陳蘭英動起手來了,那可咋整?

想勸是不可能的了,估摸著安愛花已經魔怔到誰敢攔著,就把誰當仇人了。

安邦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別怪我說的太難聽,現在上面管的嚴,我可不敢為了愛花這破事壞了自己的前程,她真跟張祥子結婚了,我下一秒就跟局子裡的人打招呼,跟張祥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張祥子想走他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我知道輕重。”

安愛國嘆了口氣點頭。

他可清楚,安邦能有今天可是靠在戰場上拼死才得來的,可不能因為安愛花胡鬧壞了。

“行吧,只要你不怪我就好。”安邦點頭,他得回去了。

安愛國站起身,將安邦送出門,轉身走進了安愛花屋裡。

看到安愛花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不倫不類的樣子,還不知道從哪裡找了紅紙將那嘴巴子塗抹的通紅。正臭美的照著鏡子。

“喲,大哥你進屋咋也不說一聲,你要把我嚇死啊”

安愛花拍著胸脯,裝模作樣的說。

安愛國皺著眉頭看著她塗抹的通紅的嘴,就像血盆大口十分滲人。

臉頰也塗抹的紅紅的,像猴屁股一樣滑稽。

他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她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特別是看到,她美滋滋的樣子,更是覺得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