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是我母親給我取的”,柳一鳴上前接過昱離手中的玉牌輕輕撫摸著,滿是胡扯的臉上不覺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彷彿回想起他初來塵世,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張臉,那是一張流淌著香汗,似是虛弱無比,但絕美的臉蛋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如倒掛的彎月,滿眼溺愛的看著懷中剛出生的嬰兒。

但隨即他臉上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痛處,他小心翼翼將玉牌收入懷中哽咽道:“可我已經不知多久沒見過她了,當初哪場莫名而來的混亂將我從她無助的眼神中帶走,依稀記得當時的她是多麼的絕望”。

看著柳一鳴如此模樣昱離不禁也有一抹悲傷劃過心頭,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很多人,但當年他被帶走時只有五歲,如今細想這些面孔是那麼的模糊。

但這一抹悲傷只在他心頭一閃而過,沒有掀起他多大的情緒波動。

“十年!”,昱離淡淡道。

柳一鳴一愣,他疑惑道:“什麼十年?”

“你來這裡已經十年之久了!”,昱離一字一句說道。

柳一鳴似是有些不相信,他身體輕顫眼淚止不住在眼眶邊緣打轉似隨時奪眶而出。

“十年?”

他哽咽問道,像是不敢確定自己所聽見的。

“沒錯,是十年”昱離再次向他肯定道。

“你怎麼知道”,柳一鳴似是還不相信。

“因為距離當哪場混亂已經過去十年”

“原來如此”柳一鳴點了點頭。

“恩人是來這原始之地歷練的嗎?”,他像是試探,又似是要證明自己先前的想法般問道。

“歷練?”昱離一愣,但隨即便反應過來。

在他小時候姥爺經常會座在別院裡的老柳樹下對他述說外面的奇人異事,以及一些大勢力中的天驕子弟,那些勢力會帶天賦異稟的弟子去一些危險的禁地歷練。

原來這柳一鳴以為自己是這類人物,但仔細想想也不怪他會這麼想,這原始之地本就是禁地,再看看自己這副模樣,又想到左棕唐,這不就是妥妥的大勢力天驕子弟出來歷練,身邊還跟著個老頭強者守護的路子嘛。

“哈哈~”

昱離則是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是在當年的混亂中和你一起被帶進來的”

柳一鳴“……”

他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昱離看,心道“恩人可真會開玩笑”

見柳一鳴一臉你在忽悠我的神情昱離也沒過多解釋。

“你可知曉當年你為何會被扔在這裡?”,終於昱離問出了自遇到這柳一鳴來一直疑惑的問題。

“當年我被魁靈抓入這原始之地,原本以為我命休矣,但卻不知為何那魁靈將我帶進來後,貌似沒有傷害我的意思,而是一路在虛空中急行,見此我更加恐懼,因為那魁靈是一直往深處去的,瞭解一點的都知道這原始之地的深處存在大恐怖,但已命不由我”,說道這柳一鳴停頓了一下。

昱離正聽著起勁,見柳一鳴停下便催促道“後來呢?”

“那魁靈速度很快,但它似乎有意保持在我能承受的速度,後來我因為抵不住連續這樣的急行,又加上數日滴水未進意識逐漸模糊,再後來模糊中我感覺到它停了下來,本想強撐著看看它把我帶到了什麼地方,結果還未等我睜眼看清楚周圍情況,它便鬆手將我從空中扔了下來”,柳一鳴似在述說一個故事,但這卻是他真實的經歷,蒼白的文字又怎能闡述這其中的種種艱險。

“而之後,我想恩人也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柳一鳴搖頭慘笑道。

“嗯!”

聽完柳一鳴的話昱離點了點頭,這柳一鳴當初的經歷與自己相差無幾,只是結果不同。

“這麼說當年你也不知道還有其他人被帶進來”昱離似是自語說道。

“其他人?”柳一鳴一愣。

“噢!沒什麼”

昱離連忙岔開話題道:“以後就不要恩人恩人的叫我了,怪彆扭,你我年齡相仿以後就喚我昱離吧”

柳一鳴則一本正經道“這怎麼行,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了我一命”

想了想他繼續道:“要不這樣,你我結義為兄弟”

昱離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柳一鳴會有如此遭遇多半也是拜自己所賜,現在又被自己救了,也算有緣分,並且這人若是得已出去,已他的毅力日後難免不會成為一個同輩中天驕級的存在,與他結為兄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哈哈!”柳一鳴大笑一聲,顯的極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