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並沒有胡說,老太太的情況他甚至把脈都不需要,一眼就能夠看出不正常。

一個久病的老人,已經瘦骨嶙峋了,卻忽然間好轉,並且紅光滿面。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甚至說病態都可以。

對方用了什麼手段蘇恆不太清楚,沒有親眼目睹下,他也不知道。

但是老太太的情況一語點破關鍵,明顯那個拓跋驊臉色也變得略有些不自然,只不過很快恢復過來。

曾景鑠嗤笑道:“傻逼玩意,你當自己是誰,一眼就看出來?你吹牛也吹的太玄乎了吧?”

蘇恆淡淡道:“不信也罷。”

“你似乎很自信?”拓跋驊邁出走出來道:“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老太太一天後沒有昏死,你剁了右手給我如何?”

曾景鑠眼眸一亮,隨即冷笑道:“敢賭嗎?”

蘇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拓跋驊以及曾景鑠道:“你們蠢,真當我也蠢?她的身體頂多就能撐三天,若是三天她還不昏死,我不介意挖了自己雙眼給你們。”

曾景鑠獰笑道:“好!那就賭三天!”

拓跋驊身子微微顫抖,墨鏡之下的雙眸吃驚的看著蘇恆。

因為在場只有他才知道,蘇恆說的完全沒錯,並且精準預測了他能夠讓老太太保持三天。

這傢伙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你想賭可以。”蘇恆冷漠看著曾景鑠,隨即落在拓跋驊身上,繼續道:“拓跋先生,你敢不敢賭?”

拓跋驊淡淡道:“我才不屑於和你賭,這麼無聊的事情,我就懶得參與了。”

“剛剛提出賭注的是你,現在你卻說自己不屑於,也不感興趣。”蘇恆似笑非笑道:“我看不是不感興趣,是你不敢賭!”

曾景鑠身體都猛的一震,他轉身看著拓跋驊道:“拓跋先生,他說的是真的嗎?”

曾景鑠雖然衝動,卻也不是太蠢,剛剛拓跋驊提出賭注說明他有足夠的自信,可是後來話鋒一轉,肯定是沒把握。

拓跋驊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賭的話,他知道自己必輸。

不賭的話,曾家的人都知道他的貓膩。

曾淳蒼老的雙眸死死盯著拓跋驊道:“拓跋先生,既然你醫術那麼超凡,不如就和蘇先生賭,反正您也是必勝。”

拓跋驊卻沉默不語。

這讓曾淳心底變得焦躁起來,因為按照蘇恆所說,他老伴按照拓跋驊的治法,頂多能活三天,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曾家的其餘人也是心底冰涼涼的,看向拓跋驊的目光都是怪異之色。

蘇恆咄咄逼人道:“我輸了,自己砸雙眼給你,順便將右手砍了。”

“你要是輸了,雙眼也挖了給我,還有……”

蘇恆抬手指著曾景鑠冷聲道:“你的右手砍下來給我!”

曾景鑠嚇得臉色煞白道:“我,我不賭了!”

明知道拓跋驊贏不了,曾景鑠怎麼可能繼續賭。

蘇恆冷笑道:“剛剛還答應的那麼痛快,現在卻不敢賭,你和跳樑小醜有什麼區別?”

曾景鑠被說的臉色一陣燥熱,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曾家眾人都沉默了。

曾淳看向拓跋驊的目光多了幾分警惕以及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