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來回在徐浩身邊晃了三趟。

徐浩沒有理他,以至於他認為徐浩真的嚇傻了,正思考著要不要告訴都知:那小子是個軟蛋!

殊不知,此時徐浩的腦子快速轉動著。

他在思考王琳的話。

第一,他不是忠良之後,這說明老爹的事情,視乎在定性上沒有那麼簡單,很有可能背了鍋。

第二,微末小功,不足以功過相抵。

這說明王琳已經基本證實了自己的話是對的。

而且,自己的話還很有可能讓談判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徐浩猜測得大差不差。

昨日下午,富弼去了懷信驛,面不甘心不願地道了歉,然後開啟了第二輪談判。

蕭特末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既然,貴國知道錯了,那就要有認錯的態度,口頭認錯可不行,得將關南十縣歸還我契丹!”

“放屁!”

沒到不惑的富弼還是個直性子,即便是印證了,心裡還是對契丹人的狼子野心很冒火,“關南十縣是我漢人固有領土,如何歸還你們?”

蕭特末聳了聳肩,“那就打唄!我契丹有百萬鐵騎,你宋國......呵呵,党項人你們都打不過!等我大軍揮師南下,那時候要多少土地有多少土地!”

“呵呵!”

富弼冷冷一笑,“好啊,那就打!大不了,富某去一趟西北,告訴元昊,打契丹,封王!”

“呵!党項人?”

蕭特末表面上冷冷一呵,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宋人啊,讀書人多,果然聰明!張相之所以組織陛下攻宋,最大的原因就是在這裡。

党項人啊,那就是條喂不熟的野狼!誰特麼給好處,他就幫誰咬人。

最煩的是,党項人就是個光腳的,誰也不怕,逮住誰就咬誰!

前些日子,元昊請發兵攻宋,以配合他對宋的軍事攻擊。契丹出兵至幽州,就沒有再前進。

蕭特末可聽說了,這件事兒,元昊那白眼狼很是不滿。

如果宋人,真的封元昊為王,抽取西邊常年征戰計程車兵戍守北方......契丹要打架,贏是沒的說,但要廢些周章啊!

到頭來,打些地下來,咱契丹人又不會耕種。

這不是白費勁麼?

不過,談判場上,心裡所想肯定不能表露在臉上,“莫非富知制誥忘了,元昊是我家陛下的女婿?”

“那也是官家的侄女婿!”

“.....!”

這尼瑪,有道理!?

宋與契丹是兄弟之盟,皇帝與皇帝之間是燒雞頭拜把子的兄弟!

蕭特麼嘴角抽了抽,不敢否認!

富弼的眼神如同在看白痴,就差說一句,國與國之間有屁的親情!

可這種事兒是不能說的,今日說出來,明日就要被扣上一頂破壞盟約的帽子,就像,主動反擊的徐青。

割地是不可能割地的,至於加錢......

這種事兒肯定不可能由富弼來說,得等對方把狐狸尾巴露出來。

第二次談判本就是為了證實些事兒,自然草草了事了。

......

言歸正傳,就在獄卒第四次經過徐浩身邊的時候,徐浩一下子站了起來,“麻煩告知一下都知,我還有事兒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