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追捕(3)(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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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道:“智奇,現在我旁邊沒有什麼閒雜的人啦,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把事情好好地講個清楚啊?”
陳智奇便將有關劉紅的案件跟徐朗詳細地說了一遍。
陳智奇道:“徐朗,你這麼年輕就能當副局長,在我們同學中之中你可是第一個,了不起!”
徐朗黯然道:“我能有什麼能力?說到底還不是同事們出力,我沾了點光。特別是沾了吳陽的光。”
“吳陽?”陳智奇很是奇怪。
徐朗道:“不錯!畢業後,我便分到了麗日格市刑警中隊一分隊任隊長,吳陽為了惠如,主動要求去了緝毒科,這才被安排在了麗日格市工作。
頭兩年,吳陽跟我沒啥關係,但吳陽的個性你也是知道的,膽大心細,反應敏捷,做事情極具想法,但是個人主義、英雄主義十分嚴重,還常常不按命令列事,雖說有時候是迫不得已的,所以雖然立下了不少功勞,但一直不討上級喜歡,特別是做臥底時,直接領導他的人更是對他意見極大,其中最大的一頂帽子是目無組織,毫無紀律,涉嫌瀆職,甚至說如果不管好他,他有可能會成為罪犯,換了幾批領導,合作得非常不愉快,但因為吳陽的工作能力實在太強了,很多大案都是他的功勞,又不能輕易換人。最後組織找到了我,希望他能看在同學的面子,能夠好好合作,並希望我能夠好好地教育好他。
我和吳陽合作的還算愉快,我發現其實吳陽很多問題是被有人有意識地放大了。吳陽在做臥底時,因為工作的特殊性,讓他形成了很多不良的習慣,脾氣火暴、抽菸、粗口、甚至沾上了毒癮,他時刻都是遊走死亡的邊緣,但坐在辦公室的人哪裡能夠體會到這些呢?
那年,因為上面安排失當,緝毒組在一次行動中,造成隊員兩死三重傷的特大事故,上級一度將直接責任推到吳陽身上,說他在那次行動中,沒有及時保護好同志,甚至懷疑他是內奸,雖然最終受到了平反,但那次吳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吳陽曾一度情緒失控,衝進了領導辦公室,拍著桌子,指著領導的鼻子痛訴道:“你知道嗎?那天行動,不論是你們還是毒梟,都曾有人用槍頂著我的頭,我是一名警察,我被毒梟打死,我死得光榮,那被你們打死呢?又如何定義?別的同事可以打我,罵我、誤會我,殺我,唯獨你不可以,你可以不為我說一個字的話,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陳智奇心中不禁一震,因為他想起在吳陽犧牲前不久的幾天,吳陽也曾對他說起過類似的話。
當時吳陽在黑的幫派內做臥底,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機會給黑的幫派造成重大打擊,上面覺得吳陽是不是在黑的幫派內過得太舒服了,以至於沒有盡心盡力。
吳陽和他偷偷會面,對著他述苦,吳陽問智奇:“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陳智奇便安慰他道:“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對得起良心就可以啦。”
不曾想,這話激怒了吳陽:“別的人可以誤會我,罵我、殺我,唯獨你不可以,你可以不為我說一個字的話,但你不能懷疑我的人格。因為我是你最鐵的兄弟。”
陳智奇一肚子的委屈,連忙解釋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可是吳陽並不聽,兩人喝了幾口悶酒後就走了。
陳智奇當時很後悔,因為他沒有第一時間表示對吳陽的支援,而是說了客套話。現在聽到徐朗的話,讓他更是感嘆萬分,在吳陽最需要他的支援和鼓勵的時候,他沒有給予,只是說著無疼無癢的話。
那邊徐朗道:“因為這件事的爆發,上級認為吳陽不適合繼續再做臥底,便火速將他撤回,讓他在家放假三個月。之後你將他調到了紐西里州。”
陳智奇嘆了口氣:“做臥底的確實太危險了,功勞沒有不說,把好好的家也搞散了,我拉下面子求了很多人將他調到紐西里州,就是不想他再做臥底,不想他還是做了臥底。哎,這就是命啊!”
徐朗似乎沉默了許久才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一下好。”
陳智奇聽徐智的語氣很是嚴肅,便道:“你說吧。”
徐朗道:“吳陽再次做臥底,很可能還是他自己要求的或者暗示的。”
陳智奇的腦袋頓時有些懵了:“不可能!當時我們的局長可是屈尊親自來請他的。”
徐朗道:“智奇,你聽我說,吳陽當時離開了麗日格市,我們的緝毒工作進入了一段困難時期,上級也曾想考慮讓吳陽回來,當然了,不會讓他再做臥底,但後來不了了之。但是,吳陽透過某些渠道,向我傳遞了不少有價值的情報,這就成了我升職的資本。吳陽犧牲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至今已有三年了,從他離開麗日格市算起,有近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