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妃立刻被這句話氣得牙癢了,曹貴妃在宮中這麼多年,哪能不知道寵愛對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呢?

曹貴妃正是藉著自己孃家的權勢通天,哥哥也是位高權重,所以才獨佔了這麼長時間的寵愛,所以曹妃對於和自己擁有同樣的雲格外的戒備。

對於雲嬪身邊的人,也是一樣的看不上眼,沒想到一直躲在皇后後頭的女人,竟然也敢跟自己對上來了,難道真是得了兩天衝刺,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要說不生氣,當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堂堂貴妃又不能跟這等小嬪妃一般見識,曹貴妃恨的咬了咬牙,而後轉頭看向了皇后,眼神裡寫滿了憤怒,對皇后開口說。

“妾身倒不知道,這些事,什麼時候竟也成了大家討論的話題了,滿宮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妾身深受龍恩,這些年來,也並非是平白受了恩寵的,我家滿門忠心耿耿,全都為陛下在邊關戍邊,我那哥哥更是因為長期在邊關的緣故,在京城之中沒有一個相熟的人,難道這不是我家人的付出?”

“我家裡人也算是為陛下捨生忘死,難道還不值得我做這事?反正在我們這些武將家庭眼中,若被人汙衊了,卻連委屈都講不出來,那便是我們沒能耐,也是君主對我們不信任,我們這些人忠君愛國主義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曹貴妃向來是仰仗著自家有些本事,所以才拿捏著宮裡的人的,而今說話大逆不道,她也並沒有當做一回事。

難道一句話還成了大事? 她這樣說話,也不是這一日半日的,皇后每次都是忍著的,而今當然也一樣,誰叫皇后家裡都是文臣呢,若有一個能夠鎮守邊疆或是手中有些實權的武將,她家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

曹貴妃自認自己不比皇后差,也從不介意皇后對自己的態度,畢竟皇后身邊沒有實權,這個虛名也代表不了什麼,仔細說來,皇后還沒有云嬪給他帶來的威脅大。

皇后這些年聽了這麼多的話,倒也沒覺得這話會怎麼樣?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原本只是想從中說和兩句,沒想到到自己侄媳婦擋在自己面前,看著面前的曹貴妃,眼神裡滿是不滿。

“倒是我愚昧了,不知道貴妃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貴妃娘娘的意思是如今你家有了軍權,便是陛下也該禮讓三分的,是也不是?”

曹貴妃當然知道這話不能說出口,縱然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兒,可這話要是說出來,就成了要挾陛下,那就是自家的不對了,回頭落了人口實,還是自家人跟著倒黴。

所以曹貴妃搖了搖頭,也並不願意轉頭去看面前這個女人,憑著自己的直覺,再加上之前在這女人面前吃了好幾回的虧,曹貴妃如今是越發不願意同這女人打交道了,因此,態度格外直接的說。

“你也知道這是宮裡女人們說話,這宮裡有你什麼事?難道是覺得自己替皇后做了幾天的活?就真的高高在上了,真好笑,這宮中哪有一個人把你當做人物,偏偏你還自命不凡起來,這裡是主子們說話,哪有你置喙的地方?”

曹貴妃這狀態可以說是惱羞成怒,但同樣的也是曹貴妃的確發現到了自己的問題。

面前這女人實在是牙尖嘴利,自己若是尋常說話,還可以與之匹敵,可如今遇到了真正的事兒上,曹貴妃也只怕自己不是對手,所以才再三避諱,只求不和這女人正面打交道。

可沒想到,不管自己怎麼說,面前這個小女人就是這副狀態,不急不惱,卻也沒有退步的意思,顯然,態度格外堅決。

她減肥的把皇后擋在身後,便是皇后幾次伸手想要站出來說話,也沒能成行,反而被牢牢的擋在後頭,就像是被保護起來了一樣。

董湘君也知道貴妃對自己看不慣,她並不把這當做一回事兒,反正貴妃現在的嫌棄也只是無能之後的發洩罷了,顯然貴妃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否則他不會只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報復自己。

“娘娘,您不會是生氣了吧?我同娘娘說句不好聽的話,娘娘也別怪罪我,我這人粗笨,許多東西也沒見過,自然說話做事都不得您的心。”

“我原也不是自己想進宮的,那是陛下請我們來的,否則我又何必來宮中摻和這件事呢?您也知道,這宮中諸人諸事都複雜的緊,原不是我這個民間女子能參與的,可是陛下幾次三番請我們夫妻二人進宮,還說我們畢竟是家人,我們這一趟不是來攀龍附鳳的,而是給姑父幫忙的,娘娘您應當知道,這進宮來伺候人的,和進宮走親戚的,是兩樣的。”

曹貴妃滿心惱怒,看著面前的女人,恨不能直接就將這女人打死,可偏偏這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是自己能輕易發落的。

便是這宮中規矩再嚴明,可這是皇上都曾唸叨過的人,也不是自己能夠說了算的,貴妃只能忍下自己的滿心的不情願,皺著眉頭,不高興地說。

“那又如何?難道你們去了旁人家裡,還能摻和旁人的家務事不成?什麼人教會了你這樣的規矩,若是這樣沒規矩,我看你家裡也是規矩不嚴格的,果然是個沒有長輩教養的,否則,又如何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董香君只是笑,什麼叫做不懂?

“若說是董家的規矩到底嚴不嚴格,想必曹五爺是比我們更清楚的,畢竟五爺與我父親私交甚篤,兩人頻繁來往,甚至在我成婚第二日,五爺就約了我父親私下密談,不是嗎?”

曹貴妃面色一時有些恍惚,這本是絕密的事情,又如何會被面前這小女人知道?曹貴妃面上一臉猶豫,顯然不大想理這件事情,可是眼下這女人已經把事兒說到這兒了,眾人都在盯著自己呢,曹貴妃也只能故作坦然的說。

“想必那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了,與你我有什麼關係,你就不必同本宮來說吧,這事兒也能說得上來,果真是沒什麼見識的女人,難道男女各主一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