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妃聽了這話,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而後說。

“這次所有人都被咱們母子倆玩了一把,他們也都只能吃個啞巴虧了,這樣就好,能夠幫助你舅舅,也能夠穩住周勇他們,可是此事實在是拖不得,你只等本宮的訊號,咱們今夜劉興東”

曹貴妃說完這話,未免叫人起疑,便吩咐大皇子先一步離開了。

大皇子出門之時,正好撞見了自己的親舅,如今的岳父,曹將軍卻只是對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便轉身離開了,甚至於在接下來一整日的狩獵活動,曹將軍都刻意與大皇子作對,多次叫人攔截了大皇子的獵物,最終導致大皇子空手而歸。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曹將軍的情緒不對,然而,大皇子也只能吃了這樣一個啞巴虧。

等到晚上酒宴過後,皇上就又摟著自己的美人回了營帳之中,眾人也都回了各自的地方。

今日仍是一片和樂,眾人也進入到了玩樂的狀態當中,再加上跑了一整日兵困馬乏,都回到帳棚之中,就這酒勁兒呼呼大睡了,因此,也很少有人聽見壓的極低的馬蹄聲。

董湘君從睡夢當中驚醒,十分不安的側了側身子,摸著自己身側的兩把短刀,而後站起身,對著躺在旁邊軟榻上的謝淮洲說。

“你也叫你身邊的人過來伺候,這一次只怕要出事,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董湘君百思不得其解,她平日裡睡得都格外的清,絕不可能會有那等自己睡著之後任人搬走的狀況,所以她昨夜吃的東西肯定有些問題。

今日再與皇后對話之時,她詢問皇后昨夜吃了些什麼?發現皇后也睡得格外的好。

可皇后的失眠是御醫都無法調理的,又怎麼可能會睡得好呢?那就只能說明這其中有問題了。

為了防止今日再次被害,董湘君特意囑咐廚房,把皇后等人得伙食重新調理一遍,今夜果然沒能睡熟過去。

謝淮州點了點頭,隨後他又想起了皇后那邊主動對董湘君說:“也不知姑母那裡怎樣了?只可惜我是外男,不可輕易到那邊去。”

董湘君聽了這話,略想了想,而後主動說:“你趕緊在這裡叫白朮等人近身伺候,我到皇后娘娘那裡去看一看,若有任何異動,咱們摔杯為號。”

兩人互相叮囑了兩句之後就分開來了,董湘君第一次慶幸自己這幾日為了出行方便,沒有采用鮮亮的裝飾品,反而只穿了一身耦合色的騎馬裝。

如今,在並不明朗的燭火裡頭,她的衣服更像是一件夜行衣,在幾個帳篷當中來回跳躍著,便迅速靠近了皇后的營帳。

皇后的營帳裡頭此刻亮著一抹燭火,可見皇后還沒睡。

董湘君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營帳,還沒等她準備去開啟門呢,就聽見外頭傳來幾聲馬匹的嘶鳴聲,而後,馬匹聲不再被遮掩下去,整齊的腳步聲和馬匹的嘶鳴全都響徹在周圍,周圍瞬間亮如白晝。

董湘君這才看清,原來,在整個營帳中間的明黃色帳篷已經被人重重圍困了起來,裡頭也亮著一點微弱的燭火,只是不見有人動彈,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董湘君忍不住握緊了手裡的刀,雖然已經察覺到大皇子等人未必是真的一心出來遊玩。

可是她也沒想過,竟然會有人出手這麼早,還這麼突然,難道造反這等大事,只需要兩個晚上就能籌備成型?

曹將軍一身鎧甲,身上的官服更映著外頭的冷光,顯得他整個人冷肅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