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一臉關切,著實讓人愉悅,尤其是對此刻已經臥在病榻之上的謝淮洲開始。

他看到這一幕就越發高興了起來,笑著搖了搖頭,而後主動把原本還不大整齊的衣衫整理好,這才騰出空來回答這些問題。

“這也不算做什麼的,這些檢查都是正常的,想來每一個大夫也都會做一樣的檢查,我也習慣了。”

“只是我的身子如今經過了檢查,也確定是不能大好了,我倒覺得和你成了婚,反而是在耽誤你的日子,真是對不住你。”

“若真的覺得與我過不下去,咱們儘快選個由頭,把婚事取消了吧,我下一封合離書,證明你仍是清白之軀,咱們就此分道揚鑣,也算是對得起咱們互相幫扶這段日子的恩情。”

董湘君聽了這話,臉一下就拉了下來,原本想開口的勸說也沒能說出口,只是語氣裡頭帶了些無奈的說。

“你說這些事情做什麼?從嫁過來的第一日,我就知道你的身子是不好的,我又不是今日才知道的,想來最差也不過就是如當初那樣形銷骨立,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看著孤孤單單的。”

“不過,還是需要有個人好好伺候著比較好,還是算了吧?咱們兩個在一處,好歹能有個照應,你維護維護我,我幫助幫助你,這才是妥善的法子?”

“你可曾見過哪個將軍上戰場是單打獨鬥的,不都得有親兵從旁相助嗎?這一個人能做得了什麼事情,終究還是有限的,有人幫忙才穩妥些。”

謝淮洲當然情願被女人這樣安慰著,對女人如此安慰和重視,更讓他有一種自己格外重要的感覺,他更加覺得舒心了不少,而後笑著說。

“你這話說的,倒像是真的走到了什麼絕境一般,也不必擔心,總會好的。”

聽了這話的董湘君也覺得自己彷彿被安慰到了一些,而後,語氣裡帶著些無奈的說。

“既然如今還沒歇好,你倒不如多歇一會兒,正好也讓別人覺得你的確是身子不好,如此也能掩人耳目,那邊客人就不用你陪同了,我去送上兩杯酒,也就是了。”

謝淮洲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他又住了口,最終只點了點頭,目送著自家妻子遠去。

看著少奶奶離去的白朮語氣裡頭帶了些擔憂的問:“少爺,咱們少奶奶從來沒和江公子打過交道,如此見面,還是不好的情況,會不會彼此之間有些不滿呀?要不要奴才上前幫著調和調和?”

謝淮洲如今滿心滿眼都沉浸在妻子對自己的維護中,才想不到自己的好朋友在遭受什麼呢?

聽了這話,他也只是微微看了白朮一,而後語氣輕飄飄的說。

“他受罪是他的事,與你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少奶奶願意訓斥他兩句,必定就是因為他做了錯事。”

聽到了這話,又被如此勸說了兩句,就算是剛剛有些想勸說自家少爺的白朮也明白了少爺的態度,趕緊解釋說。

“奴才也不是為了旁的事情,不過是擔心少奶奶與江少爺在言語之聲有些衝撞罷了,既然少爺的意思是,不必加以阻攔,那奴才就不多說了,只是怕少奶奶對他沒有好態度,您應當不會生氣吧。”

想到自己的那個損友,謝淮洲就笑了起來,語氣輕飄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