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的董湘君嗤笑一聲,而後義正詞嚴地打斷了這位姨娘的謬論。

“你說一切都是不小心,若真是不小心的話,我倒想問問,那我妹妹身上的湯汁也是不小心?與我妹妹的爭論,也是不小心,那你是哪來的呢?莫不是也是一不小心扒了主子的床,所以才有了你的位置?”

所有人都知道,長春候如今是年近半百的人,他家的這幾位小姐,也唯獨只有這位小姐是個年歲小的,別的幾位小姐都已經嫁人了。

唯一的一個公子爺也已經有兒有女,只是後來耐不住府上規矩還多,人口雜亂,所以搬出去另外開府居住了。

所以長春候這樣的年紀,竟然春心萌動的納了一個年紀比自家女兒也不差幾歲的小妾,這倒有幾分蹊蹺了,若說這其中沒有女人故意勾引,才是不可能的。

所以要說這個姨娘的出現實屬意外,這倒是一句諷刺的話了。

這位姨娘雖說是見過的世面不多,又是個粗鄙之人,但也不至於連別人的諷刺都聽不懂,當下面色難看的伸出手,指著董湘君的臉,幾乎是義憤填膺的說。

“你,你,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事情難道還輪得到你做主?這是我們家的家事,與你這事有什麼關係,怪不得你家小姐有這麼多的話說,原來都是這個不懂事的嫂子教的!”

董湘君微微眯了眯眼,而後快步上前,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揮手就給了這位姨娘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一聲巴掌聲後,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這裡,包括這位長春候府的小姐。

這位小姐知道這姨娘在府上已經放肆很久了,但卻從未見過誰出手教訓過這位姨娘,她一時間愣住了,而後,心中竟也生出了幾分快意。

只是這姨娘是個沒吃過苦頭的,又如何能善罷甘休,當下便拉起了一張臉,幾乎是要尋死覓活一樣的高聲喊著。

“沒天理了,竟然欺負人欺負到我們家裡來了,我犯了什麼錯?叫你在這麼多人面前打我,你可把我們侯爺的臉放到哪裡去了?這不是欺人太甚嗎?來人吶,快給我報關,我要找京城巡撫司的捕頭來斷這個案子,我要告她!”

眾人都只覺得這場面聒噪的很,當然這其中不乏有看熱鬧的。

只是如今,這長春候府早已今時不同往日了,比之前的董家還不如,不過是強弩之末,勉強位列三公,卻沒有被人重視。

所以在欺負長春候府的一個妾室的時候,董湘君心中不但沒有愧疚,反而格外有把握,因為誰都看得清形勢,不會為一個已是日薄西山的長春候府而得罪謝家。

董湘君聽了這話,也只是面上嗤笑不已,而後一臉諷刺的說。

“你這話說的倒好笑,自古以來,按照規矩,妾乃賤流,妾通買賣,你不過就是個能站起來會說話的畜牲罷了,竟也敢同我說公道?”

那姨娘顯然是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之間,一張俏臉上寫滿了驚愕,顯然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份日子,一下子就愣住了。

董湘君冷笑著看向了這位長春候府的小姐,也不再留一絲一毫的臉面,態度堅決的說。

“既然要說公道,那我倒是有話要說了,還請小姐尋個人去到前面外院,把長春候請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