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人員走後,薑茶便連忙從他身上溜了下來。

抹平了衣服上的褶皺後才開口問道:“是我看錯了嗎?我怎麼感覺她臨走之前看著我們的視線很不對勁。”

“你沒看錯,她那眼神就是在說我倆做壞事也不知道躲著點。”

薑茶眼微微睜大,顯然是被紀懷瑾這話給嚇到了:“你瞎說什麼呢,剛剛只是個意外,什麼叫做壞事了。”

說話的同時,紀懷瑾已經起身去拿水杯接水,而後重新走到她面前遞了過去:“我指的不是這個。”

薑茶接過了他拿來的熱水說了聲謝謝,與此同時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什麼意思?”

“看到那換下來的床單了嗎?”

“嗯。”

“看到那床單上的血了嗎?”

“嗯。”

“…”

發現紀懷瑾又不說話了,薑茶歪了歪頭還在等下文:“然後呢?”

話音落地,她看著紀懷瑾越發彎起的笑眼這才意識到他所說的意思。

接著,臉蹭的一下馬上紅了起來。

薑茶心跳得飛快,滿腦子的難為情讓她簡直無言以對。

見狀,紀懷瑾笑了笑。

至於看戲人的身份也隨著兩人的心態變化瞬時轉換:“很好,看來是不用我再解釋了。”

薑茶的臉皮始終是沒有紀懷瑾的厚。

於是,因為他意味深長的視線加上剛剛讓人尷尬到摳腳的情況使得薑茶最終選擇裝死:“…我睡覺去了,別吵我!”

***

薑茶本來說回去睡覺就只是一個藉口。

誰知當她沾上床的瞬間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還是什麼,反正她很快就陷入到了熟睡當中。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一旁的鬧鐘已經顯示到了下午三點,而紀懷瑾也已經不知道在她旁邊坐了多久。

見她醒了,紀懷瑾便拿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等感覺到溫度降下來了後才稍微放鬆了些。

他吩咐薑茶先別亂動,而後轉身就往外頭走,等紀懷瑾再出現在薑茶的面前時,他的手裡便多了一個暖水袋。

紀懷瑾走到床邊,跟著便將暖水袋遞給了薑茶:“拿去暖一下肚子吧。”

“噢。”剛睡醒的薑茶顯得格外聽話,但看起來也更愛耍賴。

她老實接過紀懷瑾給過來的熱水袋,而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著紀懷瑾說道:“我肚子有點餓了,你能給我找點吃的嗎?”

“我很好奇你這趟過來,究竟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

紀懷瑾對於薑茶這種順杆子往上爬的行為表示嫌棄,但看著那人沒心沒肺的笑臉最後卻還是留下一句等著而後再次離開。

二十分鐘後,紀懷瑾捧著一碗熱粥重新走了回來。

他看了眼已經躺在床上像個大佬開始玩手機的人,突然有種自己成了打工仔的感覺:“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亂吃,就先吃點清淡的。”

薑茶笑嘻嘻的接過了他手裡的碗,而後嚐了兩口,登時便豎起了大拇指:“這粥就很不錯了!你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