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絕望

“你哆嗦什麼？我問你，月兒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孫氏怒氣衝衝的走過去，一把抓起那名婢女的領子，朝她怒喝道。

“二夫人，請冷靜。”

高盛看著孫氏這副潑辣的樣子，深深皺起眉頭，示意手下過去把她攔住。

“奴婢哪敢啊，奴婢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婢女見孫氏被官差隔開，這才抬起頭來，猶猶豫豫的說道。

“什麼事？”高盛問道。

那婢女看了高盛一眼：“回大人，奴婢是三姑娘院子裡負責灑掃的婢女，前日三姑娘從夫人那裡回來後，原本十分不高興。緊接著，奴婢看見阿朵好像給了姑娘一件東西，然後姑娘就高興起來，再然後姑娘就失蹤了。”

“既然看見了，你剛才怎麼不說？”

高盛看向她，目光中帶著威嚴之色，沒想到這樁案子竟然還有轉機。

那婢女偷偷看了孫氏一眼，支支吾吾的回答：“是、是因為高大人剛才問，三姑娘是否真的是被擄走的，婢子才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想著或許、或許三姑娘是收到什麼訊息，自己出府的也不一定。”

“簡直是胡說八道，你這個賤婢，是不是不想活了？”孫氏一張臉色鐵青，看著跪在地上的婢女，幾乎氣的要殺人。

“阿朵何在？”

高盛打斷孫氏的話，右手一揮，兩名官差立刻一左一右站在婢女身旁，把她保護起來。

孫氏見狀氣急：“高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夫人，抱歉，這名婢女是本案的證人，在案子結束之前，本官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全。”

高盛說完之後，又提高音量問了一遍：“三姑娘的貼身婢女阿朵在哪裡？”

人群裡，阿朵聽到那名灑掃婢女的話，早就已經嚇軟了腿，現在聽高盛叫她，整個人哆嗦著走出來，表情已經快哭了。

“奴婢在這裡。”阿朵絕望的在地上跪好。

高盛厲聲問道：“我問你，有人看見你送了一件東西給三姑娘，原本三姑娘還在生氣，一見到那件東西立馬高興了，是不是這樣？”

“奴婢、奴婢不能說。”阿朵一咬牙，深深的埋下頭去。

“有什麼不能說的，來人，給我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打死。”孫氏看著嘴硬的阿朵，高聲吩咐道。

“慢著。”

蘇卿雲大步走上來，攔住要動手的兩個婆子，朝孫氏挑了挑眉：“二嬸不妨有點耐心，聽聽她為什麼不能說。”

阿朵原本聽到二夫人要把她打死，已經絕望了，當見到蘇卿雲站出來替她說話，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二姑娘，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阿朵跪行到蘇卿雲面前，大聲哀求道。

孫氏氣竭：“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到底是誰的奴婢？”

為什麼，這人明明是月兒的貼身奴婢，為什麼也被蘇卿雲迷惑了，當著這麼多人向她求救？

簡直是豈有此理。

今日先是順天府尹，接著是如意苑的奴婢，孫氏感覺自己快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