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餘也太任性了吧?可不是嗎,別人都想著要多勝幾場,他倒好,自動認輸,連打也懶得打。唉,人家江餘這是在給咱們機會,你們還在這裡抱怨什麼呢?是啊是啊,進入淘汰賽的總共才二十名弟子,若江餘再贏個三四十場,那進入淘汰賽的恐怕就只有實力比較強的那幾個人罷了,到那時淘汰賽階段肯定不足二十人。

誰不想在淘汰賽能夠少幾個對手,江餘能夠這樣做,足見其心胸寬廣和大度了。唉,不僅大度,我看更多的還是自信。若不是有足夠的自信,怎麼可能給我們機會?說的是啊!嗯,嗯,其他人也附和道。場下眾說紛紜,一時之間炸開了鍋。

嘿嘿,哥哥你可真壞,早知道我就不讓宿雪姐姐上去,我自己上去得了。江餘才剛剛走到江鏡身旁,江鏡就笑嘻嘻地調侃著說。以你的實力,你還怕什麼,江餘撫摸著江鏡的頭輕聲地說到。江鏡道:“不過哥哥,以前可從來沒有像你這樣的人如此做過,如今你可是開了一個先例啊,恐怕大長老和二長老,以及執事長老都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哼,做都做了,我還怕他們,江餘那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也早就猜到了會有這種結果。

就算到時真如江鏡所說,那幾個長老會給自己下絆子。但江餘想著他們總不能明著來吧,即使暗中使詐,那時即使自己敵不過這幾位長老,這不還有百里十卿這位老師作後盾嗎?對於堂堂的血靈老祖,莫說是這三位境界比較低的長老,就算是靈虛學院的院長南宮長楓恐怕在他的靈壓下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想到這裡,江餘心生一抹憂鬱之情。不覺間在他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爹爹跟他說過的,在他小時候,那晚江家眾人包括爹爹自己被南宮長楓靈壓壓迫得喘不過氣的畫面。江餘拳頭緊握,此時在他心中,明顯起了一股怒意與憤慨。

場上,江宿雪大喝道:“想與我上臺比試的,請速速上來,不要耽擱我的時間。”江餘一聽,慢慢緩過神來,讚歎道:“宿雪妹妹可真是威猛啊,以前還從未看到過她這樣子,現在聽到她這話,我這心裡為什麼會有一股莫名的寒意呢?”哈哈,江鏡不由得笑出聲,你平時當然看不到宿雪姐姐這樣了,她怎麼可能在你面前表現出她這般烈性的一面呢?

傻丫頭你在說什麼啊?宿雪妹妹為什麼就不能在我面前表現出她烈性的一面?難道還怕我責怪她不成?哎呀,哥哥,你真是個榆木腦袋,一點兒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不和你說了。什麼嘛,我說錯什麼話了嗎?江餘疑惑道。

表姐,我來挑戰你。就在這時,臺下忽然傳出一個稚嫩的聲音,聽這聲音分明就比江宿雪小了好多。說這話的是江月,一靈之境巔峰,在眾多弟子中算得上是中上等了。以她這般年紀,就已經修煉到一靈之境巔峰,也算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天才了。

好,儘管放馬過來,江宿雪道。兩人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出手交戰起來。站在場下的江餘若有所思地說:“這江月雖然只是一靈之境巔峰,但她的招式所發出的威力已有二御之境的威力了,想必是跟她修煉的功法有關吧?”那宿雪姐姐,豈不是......唉,不用擔心,雖然她現在能夠使出的功法有二御之境的威力,但是她的靈力畢竟還只是一靈之境巔峰,所以宿雪勝她那只是遲早的事情。

哥哥,你是怎麼看出那江月能夠使出相當於二御之境威力的功法的?這個嘛......江餘停頓了一下。很明顯,她此時若不是依靠著她自身修煉的功法勉強與宿雪抗衡,那她早就已經敗下陣來了。嗯,說的也是,江鏡道。江餘見矇混過去,心頭舒散一陣。

其實江餘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就是能夠看出來,而且是不依靠任何外物,任何力量,就只憑雙眼就能夠看出來。江餘也想過這個問題,也問過老師,最後得出的答案無非兩種。

一是因為自己擁有兩個靈冢,靈力是常人的兩倍,所以對與自己同等級別或低於自己境界的靈脩來說,江餘就能夠看出對方修煉到了何種境界,用的功法在使用時能夠發揮出哪種境界的威力。二是因為自己修煉了呼嘯神識,一般來說,靈識都有窺探別人靈力和功法的作用,呼嘯神識比普通靈脩的靈識不知強大了多少,自然能夠輕輕鬆鬆地看出別人的靈力級別和使用功法的威力。這兩種情況,江餘是更偏向第二種的,但或許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也說不一定。

正在江餘思索的時候,場上已經分出勝負。結果不言而喻,江月最終還是敗在了江宿雪的手上。見江宿雪贏得如此吃力,江餘小聲對江鏡說到:“哎!這第一場都贏得如此費力,以宿雪現在這樣的狀態,想繼續贏下去恐怕很難啊!”可沒曾想,江餘說的如此小聲,都被場上的江宿雪給聽到了。

江餘哥哥你在說什麼,你竟然敢小瞧我,哼!江餘下意識地將半邊臉轉過一旁,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這宿雪妹妹的耳朵怎麼這麼靈啊?”哈哈哈,哥哥你現在這樣子真的好好笑啊,江鏡高興地說道。場上的江宿雪把頭埋到一旁,氣呼呼的樣子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哼,臭江餘,死江餘,竟然對我這麼沒有信心。那好,我就繼續贏給你看。”

果然,接下來的幾場江宿雪像是吃了火藥一般,大力輸出,讓那些挑戰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地趕緊跪在地上認輸起來。江宿雪沒好氣地罵著:“喂,你們怎麼認輸得這麼快?我還沒打過癮呢。”江餘看江宿雪這幾場下來,完全沒有了當初在場下那般嬌柔似水的樣子,顯出的盡是暴烈和剛猛,江餘心想到:“完了完了,這下真惹宿雪妹妹生氣了,怎麼辦才好啊?咦,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咦?哥哥,你在幹嘛?宿雪姐姐還在場上比試呢,你想要到哪裡去?江餘尷尬地笑道:“哈哈哈,我沒想到哪裡去,就是想隨處逛逛。”哎呀,不行,你一定要看完。不僅要看完宿雪姐姐的比試,還有我的比試你也要看完。江鏡抱住江餘的手腕說,硬生生地將江餘給拉了回來。

江餘拼命地想要掙脫掉速速離開,可怎麼也纏不過自己這個傻妹妹。這時場上的江宿雪也看到他們兩人在場下這種情況,指著場下對江餘大喝道:“江餘,你若是現在離開,以後你就不要再見我了。”

呃,江餘很是無奈,宿雪,我就是想到處看看,沒想離開。哼,那樣最好,江宿雪嘟著嘴說。嘿嘿,江鏡笑得停不下來。哥哥,你就任命吧,你是鬥不過宿雪姐姐的。要我說啊,宿雪姐姐就是你天生的剋星,你還是從了她吧。江餘愕然,小屁孩懂什麼,什麼叫從了她啊?不過說實話,我何止是鬥不過她啊,連你這傻丫頭我也鬥不過啊!說著說著,江餘突然感慨起來,表情也是一臉的無奈。

宿雪,我來作你的對手。正在江餘感嘆的時候,一個一看上去就是個謙謙君子的人物,或者說是一個貴公子形象的男子在場下開口說到。這人正是執事長老江孤逢的兒子江濤。只見他一個越身,就飄飄灑灑地落到比武場上。落地時還不忘對江宿雪鞠了一躬,滿滿的一股謙謙君子的味道。

由於江濤實在是有些過於帥氣了,此時場下那些人又見江濤這般紳士的舉動,紛紛誇讚道:“江濤公子真是好禮貌啊!更有一些女弟子,更是花痴得沒了個矜持的模樣。啊,江濤公子真的好帥啊!要是我能夠得到江濤公子的青睞,那就算是現在讓我死了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江宿雪嚴厲道:“原來是江濤公子啊,請你不要那樣稱呼我,我可受不起啊。”江濤禮敬地說:“唉,宿雪妹妹,像你這樣天資聰穎,冰清玉潔的仙女,我用再多美好的詞語都形容不盡你的美貌與氣質啊!”聽到此話場下那些女弟子竟有些開始吃起醋來,什麼嘛,那江宿雪是個什麼東西,她也配讓江濤公子那樣讚美她?

倒是江宿雪一如既往地不苟言笑,江濤公子,你那些詞還是用在別的女子身上更為合適吧,比如那些人,江宿雪指著場下的那些女弟子說到。言語之間,沒有半分給江濤面子,甚至對江濤這樣的人還有一些厭惡。

還是少些廢話吧,趕緊出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江濤此時很是憤怒,心裡暗暗罵道:“哼,給臉不要臉,等我把你擊敗了,我看你還像不像現在這樣神氣?”但是嘴上依舊謙卑恭敬,說到:“我怎麼能欺負宿雪妹妹呢,還是你先出手吧,哥哥我就先讓你三招。”

哼,江宿雪不屑地哼了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出劍朝著江濤刺去,江宿雪可沒想過手下留情,她早已看慣了這些偽君子的行為,要不是有族規,早就將他們給廢了。

見江宿雪攻勢這般洶湧,江濤差點來不及躲閃,急忙催動靈力,用出自己最得意的步法,這才勉強躲開了迎面而來的一擊。江宿雪道:“江濤公子可要小心了,是你說的要讓我三招的哦,還有兩招呢。”哈哈哈,場下的江餘大笑起來,好,沒想到宿雪妹妹也這麼狡猾。狡猾?還不是跟你學的,江鏡小聲嘀咕道。你說什麼?啊,沒什麼沒什麼,江鏡急忙掩飾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