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們誣陷老徐,是你們挖坑給老徐跳,你們還有臉要我的五十萬!”劉立陽裝出一副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陳躍進看著劉立陽著急,越看越舒服,越看越有種為了他的兒子陳順平報仇的感覺。

“我們陷害你?你可不要亂說,貨是老徐那裡發出來的,字是老徐籤的,連教你們人怎麼鉤線的都是老徐車間的人,怎麼會跟我們有關呢?”陳躍進雙手一攤,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王大英!”劉立陽喊了一聲。

聽到這個名字。隔壁的富果鞋革廠廠長渾身又是一顫。

此時此刻的他如坐針氈,她是真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鄭德貴這時候開口了,問道:“你們廠裡有這個人嗎?”

富果鞋革廠的廠長還低著頭,他的注意力都在隔壁包間,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問他。

旁邊一人踢了富果鞋革廠廠長一腳,道:“老鄭問你話呢!”

“啊?”富果鞋革廠的廠長抬頭,他故意啊的比較大聲。

他是想要讓隔壁的陳躍進聽到。

但是,隔壁包間的門剛開啟,王大英走進去,陳躍進被嚇到,根本沒有注意到。

鄭德貴怎麼不會知道富果鞋革廠廠長的小心思,抓起一根筷子就砸了過去。

“砰”砸在了富果鞋革廠廠長的腦門上。

他看著鄭德貴,再也不敢發生聲音。

“你要再敢亂叫,有你好果子吃。”鄭德貴過去一向慈祥的臉,沉了下來。

富果鞋革廠嚇的不敢說半個字。

“我再問你一遍,王大英,是你們廠的人嗎?”

富果鞋革廠的廠長點了點頭。

此時,隔壁包廂,陳躍進正在抵賴,他惱怒又不耐煩地瞪了王大英一眼:“你誰啊?”

“陳經理,是你讓我去給劉老闆作坊的員工李大強教鉤線的啊!你說只要我故意教錯誤的鉤法給他們,你就會給我一萬塊,給我父親看病。”

王大英走到陳躍進面前,從身上掏出用紅布抱著的藍色大團結,道:“這些錢是你給我的,我現在還給你,我不能要這昧良心的錢。”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陳躍進越來越憤怒。

“我沒有胡說,我是真的不能要你的錢!我現在就去找警察,再去找廠長說清楚一切。”王大英道。

陳躍進猛地站了起來,剛要爆發,突然又變成了冷笑:“劉立陽,你以為隨便找一個人來背鍋,這件事就能過去嗎?呵呵,就靠她的嘴,這可不能成為證據哦。”

“是嗎?”劉立陽微笑道。

陳躍進看著劉立陽笑起來,心裡面有些發麻。

劉立陽走到王大英面前,道:“既然陳躍進不要他的一萬塊,你自己交到警局那邊去,我聽說警局那邊可以查驗指紋,讓他們查查,看看這錢上面都有誰的指紋。”

一句話,嚇的陳躍進面色瞬間慘白。

王大英害怕地問道:“那我會不會坐牢啊?”

“不至於,你也是被陳躍進給逼的,陳躍進是經理,你只是一個小員工,他不還說了,你要是不做就要辭退你嗎?”劉立陽道。

“好,那我現在就去。”王大英轉身要走出去。

此時的陳躍進再也得意不起來了,他知道,那些錢一旦交到警察那裡,就沒辦法陷害徐開宏了。

“王大英,你就不怕你以後都沒有工作嗎?”氣急敗壞的陳躍進衝到王大英面前。

“劉老闆已經答應我,讓我以後去他的鞋廠工作。”王大英道。

“你……”陳躍進還想要威脅,可劉立陽有鞋廠,他根本沒辦法。

“廠長,你說這件事是私了好,還是去派出所?”劉立陽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陳躍進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