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的規格很高,食材好,做菜的大師傅是從省城請過來的,帶著得意門生,做了一桌子宮廷菜,達不到最頂級,可在這松江小城,卻已經稱得上是美味不可多得了。

五個合夥人坐在一起喝酒,旁邊的美人只是陪襯,儘管還有些生澀不太會服侍人,也能看出,學過如何在飯桌上協助身旁的人吃好喝好這項獨特的技能,讓你每一次動筷子,每一次端起酒杯,都是恰到好處的舒適,

餐盤中有想要吃的菜。

杯中有分寸份量恰好的酒。

吃過飯,又前往魏濤的雪茄會所。

地方不大,也沒有多少會員,這東西喜歡的人不多,魏濤自己也不是特別喜歡,你讓他天天來,肯定是不行,偶爾來一次,點燃一支,三五好友,坐在那,再喝點酒,輕柔的小音樂一放,放鬆的聊聊天,對比臨時找個地方,這裡也是私人場所還有服務人員,至少在魏濤交際圈子裡的一些朋友,都會願意將這裡當成一個放鬆心情的地方。

吳旭弄了一瓶好酒,弄了一盒好雪茄,都已經過了急匆匆的年紀,身邊的美女雖好,卻也只是這晚最後一道菜,前面的一道道‘菜’,每一道,都在累積這個夜晚最滿足的狀態。

天然居沒有換名字,前往滑雪場那片夏天不太熱鬧的區域,不如就近原則,到天然居來泡泡溫泉。

到這,五個人分開,一人一個溫泉度假小院,周森早就安排好了。

屋內的床邊小茶几上,放著新款的LV包包,還有一塊流行品種的卡地亞女士手錶,加在一起也要十萬塊左右。

無需多言,魏濤明白,身邊的混血美女也明白,既然選擇了‘等價交換’,那這額外的報酬因何而來,她們心裡都清楚。

流於表面的一些熱情和親近,魏濤並不在意,這也就是路邊野花綻放時的一剎那絕美,他們這些人,花了大價錢,來採摘欣賞一下,即可,拿回家,凋謝了還要當成垃圾去處理,沒地方放,也不會一直保持著綻放那一瞬間的絕美。

呃。

邵銳不僅送了人過來,還送了一個小的行李箱過來,裡面不僅有一些男人喜歡的衣服,還有一些道具。

報酬拿到,額外的包包和手錶拿到,很多事也就沒有了難度,哪怕瓜熟蒂落時有所損傷,也不耽誤這瓜從內而外的綻放甜度去迎合品嚐者。

魏濤他們五個合夥人之間,談送禮,談感謝,有些俗,也拿不出手張不開口,這樣挺好。至於這份禮物究竟有多好,別人不知道,反正魏濤是化身為牲口,我心疼你身體,只心疼瓜熟蒂落好了,別的地方呢,你竭盡全力的來服侍我,別對不起你這份認真。

正午時分,魏濤才點了一份早餐到小院內,隨後才讓天然居一直保留的古法理療按摩專案,也跟著進入溫泉小院。

吃了早餐,泡上二十分鐘的溫泉,汗蒸一下,出來後,享受一下古法按摩,生活的每一處舒適,都是以錢來堆積,賺錢的意義,也浸在這一分一秒的享樂之中。

晚上回到安順街一號,新訂的一款勞斯萊斯幻影也到了,到是幾天前就送過來了,韓鐵生自己在安順街一號後面裝置齊全的車庫裡,捅咕了兩天,今天是正式投入使用。

車子的檢修,車子一些特殊裝置的安裝,都是韓鐵生在弄。

車子除非是開回安順街一號後面魏總的專屬車庫,有老何看著他不檢查,只要是外出,每使用一次車子之前,他都要檢查一遍,即便環境和時間不允許,他也要提前在老闆用車之前十分鐘左右,下來進行簡單的檢查,至不濟,我也在停車場開一下,看看剎車之類的是否有故障。

周興蓮和冷叔出來遛彎,為了身體著想,也算是魏濤跟冷叔之間的小默契,由後者作為生活裡的督促者,督促母親能夠妥善飲食和最佳化生活習慣,條件好了,當然沒病沒災最好。

看到兒子站在院子裡,兩人從後側門進來,當週興蓮聽聞這輛車子是特殊定製款,價格過千萬時,習慣了接受兒子已經是超級大富豪這件事,還是無法適應生活裡突然變得遠超預期的改變。

圍著車子轉了幾圈,魏濤拉著母親讓她上車體驗一下,周興蓮和冷叔坐在後排,陸江跑上來當司機,在院子裡開了好幾圈。

“姨,這車是不是老舒服了。”

陸江的問題,周興蓮不知道怎麼回答,車停,她下車,還是癟著嘴:“一個小轎車,要一千萬?”

嘖嘖咋舌,很明顯還是無法接受這麼一個事實,房子要是大別墅,一千多萬,她還能接受,一個當作交通工具的車子,一千多萬?過百萬那叫豪車,那這算什麼?

“兒子,這都多少輛車了。”

周興蓮還饒有興致的掰手指頭在那算,魏濤嘴角上揚,摟著母親:“媽,你選一輛,送給你,都不喜歡,咱去省城挑,怎麼樣?”

周興蓮趕緊搖頭擺手:“我可不要,我也不會開,你冷叔那輛車也挺好,我們倆也沒什麼事,可不要車,你是老闆,出去談生意車子是門面,我懂,你自己留著開吧。”

“看看,這不是很懂行嘛,怎麼還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媽,明早咱們批發市場啊,然後去早市,好久都沒去了,都不知道有沒有變樣。”

這個提議得到了周興蓮的認可,且魏濤很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的興奮,轉過天一大早,看到兒子弄了兩輛腳踏車在門口,作為母親,周興蓮的臉上笑容更濃郁了。

魏濤騎一輛,冷叔載著周興蓮騎一輛,十幾分鍾就騎到了江南的蔬菜批發市場。

這裡環境變化不大,依舊是天不亮就有大批的人過來上菜,依舊是人流湧動,依舊是空氣中飄散著獨屬於這裡的味道——混雜了新鮮蔬菜和雨水汗漬的混合味道。

“柿子多少錢一斤?”

“你家黃瓜怎麼開(成箱批發)的?”

母子倆饒有興致的問著,其實兩人都已經早就脫離了‘一線生活’,最近這一年,周興蓮也不怎麼賣貨了,她從始至終就不是一個勤快人,被生活所迫賣菜,有吃苦耐勞的本事,生活條件好了,兒子勸,旁邊人也勸,她很輕易就放棄了起早貪黑來店裡面忙活的事情,每天生活可規律了,最近這半年更懶了,上午晃晃悠悠八九點鐘才過來,還不是來看店,而是老鄰居老朋友都在這,聊聊天打打牌,舒坦。

她已經給這些菜販子一種外行的狀態,反倒是魏濤,叼著煙,直接到了運輸的大車旁,熟練的踩著地上的破板凳,手拉著車上扶手,蹭一下就上了貨車,直接在這裡挑選。

熟手。

小商販也就不說什麼了,任由他去翻去選,價格方面也沒有之前咬的緊,直接給了最低的批發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