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無奈只能放棄在現場看球了。

其實魏濤更多也就是感受個氛圍,在鷹醬國對類似的現場已經司空見慣了。今天唯一的不同就在於現場的球迷幾乎都是華夏人,聽著熟悉的鄉音語音在現場進行瘋狂的吼叫吶喊,別有幾分不同的滋味。

起身跟身邊的人打聲招呼,迅速的離場,直到他離開,現場的導播看到了,馬上通知機位,暫時不要去切魏總,即便是切,也是偶爾切一下之前錄下的端坐看球畫面,一旦有需要的時候,給大家一個畫面,也可暫解燃眉之急。

魏濤走進通道,馬上身邊的安保就湊到了他的身邊,一如之前無數次的排練一樣,在公開場合,如若非必要的情況下,大家還是隊形站位相對鬆散,儘量不要被媒體拍到讓很多人簇擁保護的畫面,哪怕只是一角被過度解讀也不怕,在輿論導向方面,我們從來就沒有怵過誰。

實則魏濤內心深處,如今也比較不喜歡被人瘋狂簇擁,過去有過那麼一段時間,他還自我感覺挺好的,窮人家孩子沒有吃過細糧,享受享受萬眾矚目也挺好。

一間休息室,有人已經給他準備好了茶水和水果拼盤,如今的他無時不刻不在感受這樣的變化,那是一種無形之中撲面而來的感覺,不坦然處之,你會些許覺得有尷尬,會略微不好意思。能夠坦然處之了,又有可能要去面對很多不應該面對的東西,矛盾的綜合體,沒有對與錯,只有承受和不想承受。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名人。

不是白雲的人名,是真正意義上的名人。

拿出手機,回撥給雷布斯。

談不到撕破臉皮,也都不會提及對方可能暗中做的小動作,大家都會裝作視而不見,實際上心裡那點芥蒂,也不會很深,需要自我開解的時候,無非一個大家都是為了更多人的利益。

曾經的忘年交,實際上在當初與歪歪李學零決裂的時候,便已經沒有了,後來跟雷布斯只是維繫一個忘年交的關係,還是因為雙方的共同利益更為切合實際。

而今依舊是合作伙伴,可當需要出刀子的時候,都不會猶豫,只是談不到不顧一切的背後捅刀子致命,會動刀子,會有所分寸,鈍刀子慢慢來,你反應過來,我們繼續,不必弄得臉面上難看。

你知道我要什麼,我也知道你要什麼,是否妥協,要看最終雙方各自的選擇,彼此能夠迫使對方做出怎樣的選擇,達到什麼目的,這過程中的博弈,既是當下魏濤和雷布斯的狀態。

只是這博弈的代價有些大,這所謂的鈍刀子會造成的殺傷力也有些大,小米和貓牙都被擺在了檯面之上,究竟會從這兩個龐然大物身上割下來多少,或許在二人這裡都在可接受範圍,對外界而言,則是兩大巨頭的割裂式爆炸新聞。

“雷總……”魏濤翹著二郎腿坐下來,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略微顯得有些不知道該放在哪,陸江是懂老闆的,相處這麼多年,有些習慣和想法,就算魏濤不是真的那麼想,陸江做出來,也不會惹得他反感,可以順勢而為。

譬如,此刻,陸江遞過煙,恰好魏濤喊了一聲,下面的話不必說,陸江划動打火機,火苗升起,魏濤微微轉頭,點燃。

“魏總,網上都吵翻天了,得空一起坐坐?”

語言的藝術,一個只打招呼不先開口,一個先開口留有迴旋餘地,有些距離感,從它開始有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漸行漸遠。

談不到誰對誰錯,現在有人在魏濤面前談及張緒豪,他依舊給對方很高的評價,甚至話裡話外都在說,如果單純是交朋友的話,顯然張緒豪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會讓你感受到朋友之間熾烈的熱情,你跟他在一起玩也不會覺得無聊,吆五喝六哪怕渾身上下都是匪氣,依舊會是將這股匪氣給展現出獨屬於他的個人魅力。

“雷總你定地方。”

魏濤在類似的事情上,很少主動出擊,都是被動防守,這跟他的處事原則是想通的。

我一個重生人士,有大把的機會去發財去發展,只要不是給我挖坑下絆子,那就沒問題。

縱然你先對我亮刀子了,我也出招反擊了,你選擇後退了,我肯定不會再往前一步,沒必要的事情,有那時間我去享受生活好不好。

好鬥,在於性格。

好鬥在魏濤這裡,在於發展的結果,如果需要我去鬥才能維繫一切,那肯定不會閃躲。如果不是,那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去陷入無休止的爭鬥,從他重生歸來那一天,直到現在,他都是這樣一個風格。

有人說他太軟弱,他也從不解釋,如何想是別人的事,我腦子如果每天都是這些東西,那也屬實太無聊了。

生活裡的美好,遍佈每一個角落,能夠享受到的東西,多種多樣多姿多彩,總是在感嘆時間不夠用,整個人不夠閒,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太多。

能聽到和感受到別人在自己面前向後退一步,掩蓋那想要求饒卻又不甘心如此的狀態,也挺享受,別人不知道,魏濤自知自事,這樣也挺有成就感的。

電話裡沒有多聊,球賽魏濤堅持看完,提前半節離開,多數文體明星觀看類似比賽都是如此,這樣不會擁堵麻煩,除非是那種很特殊的比賽,像是科比退役戰這個級別的,全球關注,萬眾矚目,大家會堅持到最後,然後在安保的安排下,先到休息室去休息,等到全場都退走之後,外面的人也少了之後,才會安排公眾人物離開。

表示自己有事,拒絕了撕蔥和周杰棍的邀請,魏濤從通道內一路轉到了球館不對外開放的兩個出口,那後面是獨立的停車場,有獨立的安保和通行門,直接進入到體育館所在的后街,這條街是被建築和圍欄給攔上的,平日裡這邊去體育館是不通行的,往來的人也都會從正面和兩側方向進入。

三輛車子駛出,有媒體車輛追了上來,司機都不需要做什麼,目的地距離體育館,有四十多公里,橫穿城市,還要經過擁堵路段,直接繞路而行。

媒體是執著的,一直跟著,最後註定要失望,比較低調的小型私人會所,在外界也沒什麼名氣,不似那幾個大俱樂部人盡皆知。

車子直接駛入地下停車場,這下一路追過來的媒體傻眼了,車子進不去,人也進不去。

魏濤這邊,見面都是老熟人,雷布斯,張三石,沈南朋。

“正好沒吃飯呢,餓了。”

魏濤坐下來吃東西,精緻的小糕點很合他的胃口,沈南朋示意會所的老闆,一個正處於女人最成熟年紀、氣質溫婉中又透著爽利的漂亮女人,旗袍也非常搭他的氣質。

“魏總,這地方的老闆,溫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