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珍野味,讓你味蕾盡數品嚐一番。

魏濤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喜歡嘗試一些新鮮的事物,在國內很多規則需要遵守,他不會去試圖無意義的挑釁,到了外面,到是不介意進行一番嘗試。

里奧依舊是自顧自的喝酒方式,燕博文等人都是暗自瞠目結舌,見過能喝酒的,沒見過如此旁若無人自斟自飲還能如此速度的。

往往都是魏濤舉起酒杯,喝上一口獨家秘方泡製的藥酒,那邊里奧已經完成了四五六口的自我享受。

節目是精挑細選,民族特色,很有味道,也看得燕博文等人是津津有味,只是魏濤這邊卻是面現些許苦澀神情,最終,他能選擇的就是做一個讓身邊人‘唾棄’的渣男。

沒辦法,藥酒啊,以里奧口中能夠稱之為好酒的東西,搭配這些山珍野味,吃得多喝得多,體內湧起的火焰就不可抑制的爆發,里奧覺得魏濤是帶著女伴而來,卻不知他寧願讓人‘另眼相看’,也不會去意外招惹對方,主動從里奧給自己準備的含包待放花朵裡,搶過來一朵。

臉皮再厚,第二天見到燕博文等人,他也只能是繃著臉,讓自己不露出任何的表情,也不去與他們眼神有所交集,免得繃不住。

看得出來席蓉是滿面紅光,燕惜雨則是略帶幾分憔悴,想想也是,儘管沒有確定關係也沒有實質關係,可作為女伴,自己的男伴昨天晚上竟然是那樣的笙歌生活,她能睡好覺嗎?

不過以燕惜雨的心智狀態,面對魏濤還不至於表現的很明顯,些許不如往日的親近到是有的,正常交流不耽誤,上車遊覽景點和寺廟,也依舊不會躲避魏濤。

“我們去一趟布拉達宮吧?自己開車去,走國道。”

或許是感受到了這邊人在寺廟裡的虔誠,或許是為了化解那份尷尬,也或許是一篇來自網路上的報導,讓魏濤沒有什麼心思再去考慮太多,隨心而為,問是徵求意見,你們去否,我都要去的。

也懶得讓人從家裡面將牧馬人酷路澤這樣的車子開過來,直接飛到了天府之國,在那裡直接購置了兩輛大功率的普拉多(霸道),休整兩天,一天休息,一天採購,兩天後直接開車踏上征程。

燕博文很少會隨心,最近這幾年,這一趟道路的風景和人文,也確實很火熱,席蓉很感興趣,他也是按耐不住內心的想法,難得任性了一回,再度請假,他給父親打電話時很明確的表示,這就算是自己給青春畫一個任性一點的句號吧,接下來,他將按部就班的生活了。

幾天時間,跟里奧喝酒那晚的尷尬,也消失了,利弊皆有,不過對魏濤而言,到都是好處,他不需要再去解釋什麼,有些事,我的態度就擺在這,有些關卡大家都不會過,那就當個普通朋友好了。

祝喜春、韓鐵生,加上託人請的一個專業這條線上的遊玩老玩家充當導遊,三人一臺車。

魏濤,燕博文、燕惜雨和席蓉,四人一輛車,跟在前面的車後面,兩位男士換班駕駛,自駕遊很體驗在一個駕駛感受,真若是累了或是對於路況把握不住,隨時隨地,前面車子也會下來人幫著他們開。

準備的東西很專業,不差錢,一些為了省錢多準備的東西就沒有必要。

帳篷、睡袋、防潮墊、藥品、氧氣瓶、防滑鏈、拖車繩、維修工具……

還準備了兩個大的鐵皮油桶,將兩輛車的後備箱都裝滿了,好在這些人都不是太矯情的,不然女孩出來,為了美,光是自己的行李箱弄兩個,鞋子一大堆,兩輛車還真就不一定裝得下。

有專業的導遊在,怎麼玩,帶什麼東西是必要的,都不需要魏濤等人操心,而有韓鐵生在,一把短刃,他就可以帶你在野外生存,他自己也準備了一個揹包的物品,沒人知道是什麼。

這條還沒有完全成熟的318,旅遊大火,自駕遊大火,但路段和一些擁堵是避免不了的,想要如十年後那麼成熟也做不到,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些為女孩子準備的東西,導遊也買了,吃食和礦泉水,也將車裡剩餘的地方塞滿,主要是以前車為主。

出發之前,魏濤給燕博文等人看了那個網路上的文章,整個故事是悲情的故事,有點類似韓鐵生的家庭遭遇,沒他這麼絕望,也沒有他運氣這麼好遇到了一個好老闆解決了他所有問題。

家庭重擔於一箇中年男人的身上,壓彎了他的嵴背,也壓垮了他的一切。

一直在堅持,一直在咬著牙,可要讓他樂觀,他真的做不到,當記者採訪他的時候,他說了讓這篇文章更觸動人心的一句話。

“給生我的養老,給我生的養大,讓他們都健健康康的,我就知足了,也完成任務了,這人世間再美再好,下輩子我也不會再來了。”

文章的末尾,編者話,這滿臉滄桑一副底層民工模樣的中年男子,還是他們鎮子上當年唯一的一名中專生,給亡故妻子治病,工資不夠,出來打工,最髒最累的活兒都幹,賣了房子,沒了存款,欠下鉅額債務。

本該頤養天年的父母為了支援兒子,如今租住別人的房子,還要工作,幫著照顧體弱多病的孩子,而他,不能盡孝身前,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能看孩子一眼,能跟父母說兩句話,已經是他身心俱疲之外,唯一的寄託。

“找到他。”

魏濤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雷平。

他們這邊出發上路之後,接到了雷平的電話,當時燕博文三人都在車上,魏濤也沒任何要回避的意思:“告訴他,我給他一份工作,人間美不美好不知道,這裡值得不值得你繼續奮鬥不知道,工作很累,但你能讓陪伴在父母和孩子身邊,足夠他們生活和治療。”

燕惜雨坐在後排,跟席蓉一樣好奇,魏濤會如何安排,她們內心的想法大體都差不多,以魏濤的財富,想要幫助一個人,很簡單。但燕惜雨總覺得,他不是一個授人以魚的人,要做,也是授人以漁。

“你怎麼安排這個人。”

魏濤澹然說道:“他的資料昨晚就到了,中專生,學習成績很好的,當時為了出來就上班,明明有考上高中的成績多沒去讀,家裡經濟條件也不允許。畢業後在縣城上班,認識了同單位的妻子,結婚,生孩子,一切按部就班,如同萬千的家庭一樣……”

“資料裡說,他們的工作不忙,晚上回到家之後,曾經的他喜歡打打遊戲。我缺一個職業代練,讓他來幹,每天必須確保十四到十六個小時線上,幫我練號,我上號,他能多得到一些休息。這個工作可以在家裡做,父母在身邊,孩子在身邊,累確實累,我給的多,還將他們接到松江去,在我身邊,我給安排一些疾病治療。”

打遊戲?代練?

這反差讓燕博文三人都是一愣,他們想到了很多種魏濤幫助他的方式,就是沒想到這個,就覺得跟文章裡的苦難質感聯絡起來,有些接受不了,一下子畫風不對了,怎麼救苦救難的救世主形象一下就沒了,反倒有了那麼點黃世仁的模樣,還每天為你代練遊戲賬號十六個小時,瘋了吧,那不得把人累死?

幫人幫到底,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