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一段時間不見,燕惜雨給人感覺變化挺大的,整體穿衣打扮風格成熟了很多,眼角眉梢也多了幾分揮之不去的倦意。

她來機場接機魏濤。

看著她的樣子,魏濤嘆了口氣,很自然的走上前,在對方都露出些許詫異神色之下,給了對方一個很情侶間的擁抱,一手搭著她的後腰,一手摸著她腦後的頭髮,輕輕按壓著她的頭,讓她靠入自己的懷中。

燕惜雨頓了頓,閉上眼睛,雙手也順勢環住他的腰,有些默契是不需要去辯證的,他如果不懂我的選擇,又怎麼會如此毫不猶豫,只能說造物弄人,愛情之自私偏偏要經受著生活的無情摧殘。

她沒有選擇結婚,而是選擇了自我奮鬥,為何沒有選擇去聯姻找一個至少自己不討厭或是試著去喜歡的男人呢?只因為在她的心中,早已留下了一個男人的影子,不敢妄談是海誓山盟的愛一生一世,只問當下,沒有第二個人映入眼簾,與其說是為了魏濤,更不如說,為的是自己,魏濤只是擋在了她想要稱心如意選擇的前面。

男人肯擔當有擔當,總歸是會有魅力釋放出來的,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我來替你分擔一部分,哪怕你想要獨有不可得,至少在你尋找到真愛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我還能夠給你帶來些許的溫暖。

“我喜歡自由一點的生活。”燕惜雨不是在故弄玄虛,是她知道自己這樣說,自己的選擇,魏濤一定會理解。

走母親走過的路,生活層面不會有壓力,雖說賺不了很多錢,可也不會缺錢花,滿足自己對於旅行、新鮮事物獲取以及在燕京這樣的城市安家落戶,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做一個智囊類的角色,忙的時候忙翻天,想要休息的時候可以長達數個月的休息,也比較符合燕惜雨對自己工作強度的設想,不喜歡每天朝九晚五,寧可一忙一兩個月晝夜不分。

且這樣一份職業,也非常符合她的家庭,不出挑,不張揚,卻又不會遠離一些區域,作為女孩,未來就算是結婚生子,這樣的職業也能確保她在公眾面前一直低調,在相應層面這個人依舊活躍在核心區域。

魏濤沒有多問,也沒讓她多說,上了車之後,只是將她的手攬入懷中,雙手覆著,自己座椅調整然後閉目養神。偶爾這樣高強度的深陷於奮鬥過程他不抗拒,人生就應該是多姿多彩,我現在正處於想要奮鬥的階段,自然不怕工作多忙的沒有時間玩樂。

大腦高速運轉,還算聰明的大腦,在經歷過獨特的氛圍渲染之後,用的多了,他也不自誇的說,還挺好用,很多事情真要是深入的想一想,也確實能夠體會到一些之前不曾體會到的世界。

關於虛擬貨幣,綜合自己學習接觸到的資料和現行世界的發展,再去回想記憶裡未來發展的大方向,很多記憶是模湖的,最準確的是大方向,反向推導,他也不認為自己這一次回到燕京,會有什麼突出表現。

堅定不移的賭徒心態或許會被認定為偏執,除了時間能夠證明的事實之外,自己還能拿出怎樣至少會引人產生聯想的想法和提議呢?

燕惜雨一言不發,她喜歡的就是魏濤能夠帶給她這樣一份很‘青梅’感覺的男女關係感覺,作為一個理想主義者,當她感受到對方是為了自己的‘色’而來,聯想到之後會有一些肢體上的親密接觸,腦海中就像是會突然分泌出一種特殊物質般,馬上噁心的想要遠離。

那感覺就像是接吻時突然聞到了劇烈的口臭味道一樣,不僅噁心,還反胃想要嘔吐。

她也清楚魏濤不是聖人,他只是不缺女人,所以願意陪自己玩這樣一個旁人聽起來很是幼稚的遊戲,後來就不是單純的陪玩,是他也感受到了那份很特殊的感覺。

明明可以摟抱,但就是覺得牽手會很幸福。

‘飲食男女’是肯定忍受不了這樣的相處方式,那是十年前的少男少女,不,十年前那一代,都不會是這樣的想法了。

兩人完全是另類的相處方式,可謂是‘另類’的人找到了‘另類’的人。

再次見到孟宗海和沉眉,魏濤在車上假寐小憩過程中,精力恢復了不少,燕惜雨也一樣,手被魏濤握著,也因為這段時間高強度的工作,難得安心休息了一會兒,司機實際在路上還稍微饒了路,不是拖延時間,是繞路走的相對不堵車區域,這樣剎車啟動的次數少一些,整個車子的行駛更為平順一些,兩人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孟宗海對魏濤的印象是過山車,人品層面,是完全看不上他。

身邊同事沉眉,那家庭是什麼層次,燕惜雨這孩子也算是從小看大,是那種出得廳堂的大家閨秀。

一邊是自己的關門弟子關錦月,一直以來就對這個弟子寄予厚望,卻不料對方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很多,關鍵這個男人,似乎也不是個省油燈。

再優秀的男人,也不能在這方面道德敗壞,孟宗海是如此認定,所以他對魏濤,除了公事公辦之外,幾乎就不會有任何的好態度。

沉眉也一樣,自家閨女什麼樣自己清楚,沒有母親會去將自己閨女理解為另類,所以這個背鍋俠毫無疑問就成了魏濤。

結果就是,明明是公事,弄得好像是帶著一點仇怨的陌生人相見,兩位主導者對魏濤都沒有好臉色,反倒是那位追求過關錦月的學長呂明澤,在創業之時不忘跟隨老師的腳步,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兩年,也知道了水有多深,知道有了背景靠山和資源的發展終究是王道,一個人單打獨鬥,你以為的聰明才智,並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沒有選擇飯店,沒有選擇茶樓,而是在孟宗海的辦公室。

做學術的,哪怕是智囊團的成員擁有著一些額外的東西,孟宗海還是保持著一個文人該有的姿態。

辦公室內,書多資料多,工作和常年在這裡停留的氣息很濃郁,屋子不大,東西多,可供大家就坐的地方不多,儘管這幾個人還能夠坐得下,卻顯得有些擁擠,彼此之間需要左顧右盼才能夠談話時全部兼顧,像是呂明澤,給大家倒了茶之後,就只能是搬了一把塑膠凳,坐在靠門的位置,手裡拿著一個記事本,隨時準備記錄一下資訊。

比幣,他也透過一些方式,拿到了一些,本身現在也談不到價值,純粹是感興趣。現在的他如果得知魏濤是有漏就收,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病態的傢伙,這就像是網路上自己製作的動畫表情和聊天表情一樣,即便會有一些價值,能像是投資一樣嗎?

先入為主的態度,魏濤又沒有多少有新意的東西,所以這一次的聊天過程,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孟教授甚至在外面已經天黑的情況下,都沒有準備一餐餐食,哪怕是在學校的食堂呢,也沒有,跟沉眉兩個人,就一個問題又開始了很專業的討論,那些更為拗口和難以理解的專業術語,聽起來如同天書般,並且人也尷尬的可以摳出三室一廳,再無插話的機會,也沒人詢問他什麼。

摸了摸鼻子,這種程度的被無視和針對,他沒有半點脾氣,跟之前那些針對完全不是一回事,自家有女初長成,怎麼就碰到這麼一個渣男,沒有指著鼻子罵他,已經算是兩人很有涵養了,在魏濤找了一個他們討論間隙告辭時,兩人都是簡單的嗯了一聲,遠不是之前的態度。

呂明澤起身,禮貌相送,看到燕惜雨跟著魏濤出去,也就只是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腳步並未再動,心裡對魏濤既是羨慕又是嫉妒,男人啊,那可惡的好勝心充斥著生活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