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遍地是‘大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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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魏濤猜測了一個大體範圍,能讓周敏找自己的事,應該差不離就是這個範圍。
果不其然,是學校內出現了一些‘狠人’,校內外欺負同學,偏偏周敏和諸多老師,一個字也問不出來,聯絡家長,有幾個家長竟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點滴蛛絲馬跡都沒有,家長詢問也不說,只說是磕碰,孩子大了,家長有時候也沒有那麼方便去徹底檢查,只能是不了了之。
找丈夫,讓他們來專業人士。這是周敏的第一想法,電話拿起來眼看著要撥出了,她又停了下來,她總覺得這件事不那麼簡單,跟自己以往處理的一些欺負事件不一樣,給人感覺似乎有一股力量,教導著一些人做事,然後讓學生們根本不敢多言一句。
家長不知情,老師其實也不知道,根本不曾碰見過一次,也沒有拿到任何證據,只是很湊巧的,周敏看到了一次霸凌行為,只是因為天黑,她沒有看清人,而當事人儘管身上有傷,卻一直堅稱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撞的。
晚上八點多,校園車棚後面的樹下,誰會沒事到合理不小心摔倒?
周敏也是在辦公室視窗,隱隱約約看到操場邊緣有幾道身影,這才下樓檢視。
連續幾天時間,她在瞭解情況,做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她找到了很多的蛛絲馬跡,卻沒有辦法一錘定音,也分別找學校內一些大家公認的厲害學生了解過,明明對方已經有了閃爍其詞,卻在最後都一口咬定沒這種事。
電話是打了,兩人回家也聊了,曹海洋對於妻子的分析是贊同的,這件事透著些許古怪,直接由他的人介入,面對學生肯定能夠讓其開口,卻不合適,至少於高中的學生不合適,至少在沒有發生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之前不合適,那樣做了,首先不幹的會是家長。
這件事不是從家長髮現然後讓學校解決的,所以必須考慮到如果大張旗鼓是否會影響到學業,縱然是一些拎不起來的,還有那些積極備戰積極學習的呢?
“先讓魏濤去,這個想法可以,濤哥嘛,接觸那些高不成低不就自覺很厲害的小朋友,他的影響力估計比我要大。”
覺得古怪,實際上曹海洋也並沒有放在眼裡,這麼多年他什麼沒見過,縱然真有一些腦筋好用的,整個事在他這裡,真若是翻開到檯面之上,不用別人去,顏博去,都輕鬆搞定。
現在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大,先期,先讓魏濤介入去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妻子神經壓力大下的胡思亂想呢,真要是自己介入,很容易將矛盾激化。
魏濤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看看時間,快放學了,周敏提醒他,不要小看現在這幫孩子。
校門口,還不是十年後高校放學盡是家長開車接送的畫面,這個時代,騎著摩托車和腳踏車的家長有一部分,但更多的,還是學生們三五成群結伴自己回家。
從初中到高中,無論是哪一個學校,你留意它的校門口,在放學時間,總會有一些年齡相彷稚氣未退卻穿著打扮自詡新潮的小年輕,當下,非主流絕對是頂級潮流,一堆燙的也不知道好看賴看的長頭髮,各種顏色,鐵件的配飾,耳釘更是標配,抽著煙,身邊再有那麼兩個穿著校服的校內‘知名人士’陪著,絕對是靚麗的風景線。
如果沒有重生,這不過是記憶猶新的幾年光景,有了重生,這到更像是翻開記憶的畫面,讓魏濤想到了初中和技校時的場景。
總有一些高年級學長、中途退學和周遭一些年紀大個幾歲的無業遊民,混跡於學校周遭,且樂此不疲的覺得這是彰顯自己身份滿足虛榮心的行為。
平時混跡於學校附近的遊戲廳、檯球廳、網咖,每每學校放學,就像是站崗門衛一樣出現,偶爾一次兩次會理解人家有事,天天來,你必須認定其就是喜歡享受這樣的待遇。
校門口,誰都認識他,見到誰都能揚下頭抬下手,一些老實巴交的學生,肯定是繞著他們走。一些在學校內自覺玩得好的,會主動湊過來,別沒的事,聊兩句,扯兩句閒篇,讓自己的同學看到,會覺得有裡有面,自己跟社會人也認識,你們最好敬著點我,平時見到我客氣點,別跟我在學校內炸刺。
有些人,是糾纏女學生,交個朋友,然後處個物件,兜裡都沒有幾十塊錢,只想著給青春躁動做一個解釋,卻沒想過自己能給對方什麼,或許,自覺有面子,跟我處物件,在學校裡沒人敢欺負你?
有些人,單純就是享受自己特立獨行不必遵守學校規則之後,出現在這裡滿足一下耀武揚威的心理,看看,我們一樣,我們也不一樣,我可以不穿校服,不用學習,可以抽菸,可以染頭,可以留長髮。
當然,一直以來,就少不了‘借錢’的環節。
倒也不至於直接上手搶,但會透過校內一些學生,認識一些學生,然後,吃個飯,買點遊戲幣,交個上網網費,多了少了的,你裝作不知的一直借,碰到還有最後一點臉皮的,會笑著對你,但這借出去的錢你不要想會要回來;如果你不裝傻,又碰到不要臉的,那就直接跟你要了,不管你是跟別人借,還是從家裡拿,亦或是省掉午飯錢,他們不管,還會威脅你,以打你放學堵你為要挾,讓你不敢將這種事跟家長和老師說。
實際上,這類人也就是在十八九歲前的年紀,才會做類似的事情,稍微大點,真正學手藝或是上班步入社會了,對這樣的‘威風’也就不感興趣了,由下一批的年輕人接手屬於他們的位置,繼續享受在這很小範圍內當‘大人物’的樂趣。
假期只放了十天假提前開學,晚上上課到很晚,前兩年還只是高三的待遇,這一屆的高二,也加入到了‘捲起來’的倒黴學習生活中,一個個苦不堪言,這到也讓僥倖躲過一劫的高三學生,對於當前的苦難生活,少了幾分哀怨,多了幾分慶幸。
虧得我早上學了,不然從高二就要如此痛苦。
魏濤的車子停在了學校門口的路旁,魏濤看著站在校門口附近的一夥人,這非主流的頭型太耽誤事了,只是面熟的都認不出來。
魏濤下車,向著這幫人走過來。
“幼,濤哥!”有人認出了魏濤,這安順街濤哥,那絕對狠人,以前是聽說,最近這小一年,當手機更普遍的開始被學生擁有,濤哥在手機一條街混的更牛這條訊息,就不再是傳聞了。
加之有幾個在附近玩的小年輕,這兩年沒有在高中畢業的一些差生,有幾個跑到手機一條街去學手藝了,也有幾個嚮往著江湖生活,跑去跟濤哥混了。等到他們有休息的時候,回到學校附近,關於濤哥如今多牛的各路訊息,絕對是最好的聊天扯閒篇話題。
那場松江劇場後院的戰鬥,如今已經被神化了,談論濤哥和大春哥多狠的同時,一些人小範圍的,低語以這是秘密的方式,互相傳話:“知道嗎,那天實際動這個了……”
用手做出的姿勢,任誰都明白是什麼東西,那一個個的眼神裡,都是嚮往,都是崇拜,絲毫沒有這是錯誤示範的概念。
“呀,是你啊,這換個頭型,我還沒認出來。”跟曹曦雨李東一屆的肄業生,如今接班前輩們的傳統,繼續守在學校門口當大哥。
魏濤掏出華子,這幫小年輕也就是碰到某個有錢學生,在家裡偷父親的好煙出來,才能享受一下,平時三四塊錢的煙為主,偶爾弄個五塊七塊的,得稀罕的抽,真要是揣個十塊錢的煙,那必須拿煙的時候,煙盒得在手裡出現,點菸的時候,煙盒手裡拿著幫著擋風,讓人都看到他帥氣的點菸姿勢,也看到他抽的是十塊錢的好煙。
魏濤將半盒煙扔給對方,示意他給這幫小兄弟發一發,然後在對方給自己點菸的時候,示意有事問對方。
對方心領神會,跟魏濤走到一旁。
“跟你打聽個事,我聽說最近你們這小丫頭玩得挺瘋,認不認識?”
對方愣了下,那一瞬間的謹慎,魏濤盡收眼底。
“濤哥,咋的,有事?”
“瑪德,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跑我媽店裡逼逼賴賴,我媽也說不上來是誰,就知道是二中的丫頭,還抽菸。”